“那现在呢？”<br/> 方觉笑着问道：“现在也还是守序，但却不怎么正经吗？”<br/> 女孩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还是守序？”<br/> 方觉没有回答，而是转过目光看向禁地方向：“他们为什么会想要封印神庭之主？”<br/> ……又是那个吗？看上去无关键要的情报，在你那里却有可能变成重要信息？<br/> 女孩犹豫了一下，她说道：“也不能说还算守序，因为现在的他们之所以还没被压垮，很大程度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执念，为此他们什么都做得出。<br/> 除此之外，神庭之主大概也想看到我们挣扎，所以才没彻底控制我们。”<br/> 方觉点了下头，他确认道：“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是想要阻止我干掉神庭之主，而是担心会出现我们去挑战神庭之主，却又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br/> 此外，你们选择的是敌对，而不是磨练，这说明了你们不是担心我们会在挑战失败后灭亡，而是因为一些别的因素。”<br/> 他看着已经呆了在那的女孩：“我猜，在我之前就已经有个人，或者文明企图干掉神庭之主，并且成功的打到了家门。<br/> 但他们最终还是输了，结果是除了挑战者灭亡之外，那些给挑战者提供帮助的‘1’也变成了‘0.5’。”<br/> 女孩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会，随即吐槽道：“你分析能力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当舔狗？”<br/> 方觉脸一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条时间线的虞莎莎是主动喜欢上我的，而且在我有了妻子之后，她也还在偷偷的暗恋着。”<br/> 女孩一脸震惊：“所以这条时间线的你娶了别人，让虞莎莎成了败犬？”<br/> “并没有。”<br/> 方觉若无其事的说道：“我的第一个妻子比较开明，她主动帮助我娶了另外两个妻子，虞莎莎就是其中一个。”<br/> 女孩：“∑(っ°Д°;)っ”<br/> 方觉看着她：“所以不要在心里面偷偷的骂我舔狗了，我一点都不舔。”<br/> ……这确实不是舔狗。<br/> 那应该怎么称呼？<br/> 渣男？<br/> 这好像也不对啊，毕竟这是第一个妻子主动帮助的，后面两人多半也知道这一点，这应该算是心甘情愿的结果？<br/> 那后宫？<br/> 女孩问道：“你就三个妻子？”<br/> 方觉瞥了她一眼：“就三个，不会再多了，所以你也别喊我后宫觉。”<br/> 女孩：“……”<br/> 方觉将话题拉了回来：“据说之前有一个科技文明攻打神庭，那应该就是一次针对神庭之主的反抗吧？”<br/>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br/> 女孩问道。<br/> 方觉笑道：“直觉。”<br/> 女孩眼角抽搐了一下，她点头道：“不仅是那个文明的反抗，也是某个1的反抗。<br/> 当时也是一场针对原初世界的掠夺，那个‘1’在选择文明的时候做了手脚，筛出了一个科技水平极其强大的文明，而且还将这个文明单独隐藏在了一个物资丰富的大陆里。<br/> 等到这文明现身的时候，所谓的混乱根本没有抵抗之力……”<br/>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方觉：“跟这次的很像，凭银河舰的武力，即使那些可以无限复活的玩家，也不会有任何胜算。<br/> 我甚至怀疑即使是主神，也需要在显现神躯的情况下才能击破银河舰。”<br/> 方觉没有接话，而是说道：“继续。”<br/> 女孩又踢了他一脚，然后才开口道：“正神在战舰面前没有抵抗之力，主神可以凭借神躯显现形成战力，但也仅此而已。<br/> 只有神王可以对那个文明的战舰形成威胁，但那个文明不是单纯的科技文明，那位‘1’在做手脚的时候还留下了传承，让他们拥有了修行者。<br/> 那一战打了近30年，那个文明直接打到了神庭的家门口。”<br/> “然后被神庭之主灭掉了？”<br/> 方觉笑着问道。<br/> 他没有询问至高神，因为现在基本可以确认，至高神虽然看上去似乎是神庭里神庭之主之下的最高管理者，但实际上，他们跟神庭不是一条心的。<br/> 至少有四个人不是。<br/> 女孩点了下头：“那个文明虽然强大，但也只是神王级的水准，对于神庭之主来说，想要抹杀，只需要一个念头。”<br/> 方觉并不意外：“在结束后，那个作为幕后的‘1’也被变成了‘0.5’？”<br/> “对。”<br/> 女孩说道：“现在他有一半是受到了神庭之主的掌控，所以到时候你别因为看到熟人，就不敢下死手。”<br/> 方觉失笑道：“放心吧，到了必要的时候，哪怕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br/> ……有点伤心。<br/> 不过，原谅你了。<br/> 女孩吐出了一口气：“储备城没什么好看的，换素材城吧，那里是神庭之主的意志具现。”<br/> 方觉点了下头：“你跟我一起去？还是说我随便去到一个素材城，你都能找到我？”<br/> 居然在试探我的能力！<br/> 女孩瞪了他一眼，而在下一秒，她的表情变得了茫然，开始环顾四周。<br/> 方觉观察了她一会，随即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天体教派领域的一个素材城。<br/> 他站在一条充满了工业气息的街道里，静静的看着四周。<br/> 如果说3号储备城是一座学术城市，那这里就是工业城市。<br/> 如果说3号储备城的气氛是安逸和专注，那这里就是劳苦和繁忙。<br/> 工业区里的工人，忙得不可开交，路上的行人也是满脸疲惫。<br/> “这里对应的是六七十年代的地球。”<br/> 一个拄着拐杖的褐发麻花辫小少女艰难的走到了方觉的旁边，她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一座工厂：“素材城的居民基本都是普通人，也没有修行的途径。<br/> 所以，过劳会生病，会虚弱，也会死。”<br/> “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br/> 方觉看着小少女那打着石膏的左脚。<br/> 小少女答道：“清洗外墙的时候不慎从二楼坠落，导致骨折。”<br/> 十三四岁的年龄，清洗外墙？<br/> 方觉失笑道：“神庭这里也要这样剥削普通人吗？”<br/> 小少女摇头道：“这里的剥削，是为了剥削而剥削，让人痛苦，抹去人的希望，然后他们就会将心灵寄托于神。”<br/> “为了收集信仰？”<br/> 方觉笑着问道：“我怎么感觉，这里面还有其他目的？”<br/> 小少女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敏锐，她直接说道：“真正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收集信仰，圣法教派，神音教派，仪象教派，这三个团体都有这方面的需求。<br/> 而事实上，如果信仰的总量是10的话，他们只占了其中的6，剩下的4都去了神庭之主那里。”<br/> 神庭之主也需要信仰。<br/> 方觉点了下头。<br/> 小少女继续说道：“第二个目的，是为了收集负面情绪……聪明如你应该也猜到了吧？”<br/> 方觉笑道：“完全没有。”<br/> 骗人！<br/> 小少女冷哼了一声，她继续说道：“无论是让素材城的人陷入绝望，还是给地球带去末日，目的都是为了获得负面情绪。”<br/> “地球的负面情绪，比得上这里？”<br/> 方觉问道。<br/> 小少女点头：“那边才是正餐，神庭这里的只能算是零食。”<br/> 方觉眉头皱起：“零食？指的是十六万座素材城，近千亿的人类所形成的绝望？”<br/> 小少女点头。<br/> 方觉饶有兴致的问道：“地球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比这里更黑暗吧？所以，是别的因素导致的？”<br/> 小少女点头：“我们也是怎么猜测的。”<br/> 原来如此，你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br/> 也对，毕竟这已经算得上是神庭之主的弱点了。<br/> 方觉笑着问道：“这应该也不是神庭之主不断的循环固有流程的全部原因吧？<br/> 我记得你说过，她不是每次都有收获。”<br/> 小少女点头。<br/> 这一次，是无法说出来的内容。<br/> 方觉想了想，他问道：“神庭之主叫什么？”<br/> 小少女摇头。<br/> 这是不能说的意思。<br/> 那么，这是不能‘呼唤神之名’，还是无法呼唤？<br/> 方觉眼睛亮起，他看向禁地方向。<br/> 小少女立刻有所察觉：“你别乱来，就算非得去找死，也至少先等我撇清了关系之后。”<br/> 方觉立刻笑了起来：“原来你也赞成我去搞事啊？”<br/> 小少女摇了摇头：“你没办法靠近神庭之主的，或者说，等你有办法靠近神庭之主的时候，我们就不再是你的敌人了。”<br/> 所以，这些人的敌意，都是源于资格测试？<br/> 而布下这样的一场试练，目的是——<br/> 方觉看向身旁的小少女，他说道：“其他0.5还是1的时候，大概也跟你一样，亲切的接触将要接受试练的对象吧？”<br/> “……你还真是可怕啊。”<br/> 小少女点了下头：“所以他们都不希望我过来找你，而我原本也是决定好不再多管闲事，至少在下一个‘1’出现前，作为最后一个‘1’的我应该本分一些，只是——”<br/> 只是，来的方觉。<br/> 想让小梦子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br/> 方觉轻笑了一声，他问道：“知道神经觉的经历吗？”<br/> 坏蛋觉！<br/> 小少女先是在心里回敬了一句，然后点头：“还在月球的时候，我偶尔会通过留在地球上的布置看望他。”<br/> “是‘偶尔’？还是‘经常’？”<br/> “……不多。”<br/> “呵，继续。”<br/> 方觉一脸揶揄。<br/> 小少女则板起脸：“在原初世界时，我也有通过夜族的人观察过他。”<br/> 在原初世界的时候也有观察。<br/> 而且还是以敌人的角度。<br/> 方觉看向她：“你当时的心情如何？”<br/> 坏心眼的家伙！<br/> 小少女咬牙切齿：“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不救他吗？”<br/> 方觉笑道：“我猜，你当初放走他之后就被0.75限制住了。<br/> 也正因为如此，你现在应该很讨厌0.75。”<br/> “……你这混蛋该不会跟0.75是一伙的吧？”<br/> 小少女得出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猜测：“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在我列出问题的瞬间立刻得出答案？”<br/> 方觉摇了摇头：“跟一群高智商人士混久了之后谁都能办得到。”<br/> 小少女：“←_←”<br/> 方觉笑着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他最后虚弱而死的模样？”<br/> 小少女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br/> 方觉笑道：“我没有恶意，就是想知道他最后是带着什么样表情和心情面对死亡的，这种事他不可能会告诉我。”<br/> 小少女疑惑的看着他：“你还看不到过去？”<br/> “能看到，但会很模糊。”<br/> 方觉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只算是连神躯都没凝聚的主神，在功能性上比起你们差太远了。”<br/> 小少女质疑道：“但我的警兆告诉我，你极端危险。”<br/> 方觉笑道：“那是因为你会对我心慈手软，而我则会利用你的心慈手软。”<br/> 小少女：“……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屑的家伙。”<br/> “胡说！”<br/> 方觉反驳道：“那个强行掳走你的0.75绝对比我糟糕。”<br/> 这倒也是……<br/> 小少女叹了口气：“还是我的哥哥好。”<br/> 方觉问道：“你知不知道神经觉在原初世界认了一个妹妹，而且还把她当做心灵的锚点？”<br/> 小少女：“……知道。”<br/> 方觉继续问道：“你知不知神经觉曾经让那个妹妹对他做了一个敲脑袋训斥‘哥哥大笨蛋？’”<br/> 小少女脸色微变。<br/> 很显然，她不知道这件事，但却知道这样做的含义。<br/> 方觉惋惜道：“你被取代了，取代你的那个不仅比你可爱，也比你乖巧，还非常的体贴。”<br/> 小少女握紧拳头：“你想怎么样！”<br/> 方觉笑道：“你之前说你的神躯和魂体不再契合？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br/> 小少女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br/> 方觉的眼眸对上了小少女的视线：“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我就不再拿这个欺负你了。”<br/> 相当糟糕的发言。<br/> 但小少女却没有为此感到难堪或者害羞，这不仅是因为这个人也是方觉。<br/> 更主要的是，她隐约的感觉到，这个人是真的想要研究。<br/>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br/> 小少女没有询问，而是注视着方觉：“我要准备一下，等明天这个时间，我带到莫夕亚的实验室，你在那里等我。”<br/> 方觉一怔：“你知道我准备去那里？”<br/> 小少女轻哼了一声：“你又没有完全相信我，那就肯定不会错过另一条线索。”<br/> 方觉笑了笑，没有反驳。<br/> 小少女看着他，问道：“我哥哥真的用另一个妹妹取代了我吗？”<br/> “……在各个妹妹里，就没有比你更好欺负的了。”<br/> 方觉先是吐槽了一句，然后说道：“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br/> “根据呢？”<br/> “你知道自己是方玉书和许心怡离婚那一年出生的吗？”<br/> “嗯，知道。”<br/> “神经觉担心方玉书和许心怡这一次会提前离婚，导致你没有出生，所以他专门准备了一件规则物品，强制让许心怡怀上许梦。<br/> 你说，他在不在乎小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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