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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唾液是最好的消毒剂 4k

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返回目录
        

“冬马学妹,源学弟,你们知道吗?圣诞节的话,在最开始的时候,可并不只是单指12月25号那一天的哦。”不知道为什么穿着一身红色的圣诞节装束的樱岛麻衣学姐伸出一根手指,仿佛在教导这两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学弟学妹一般说道。


        

源景和冬马和纱对视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当然知道了。”


        

她之所以会知道这样生僻的知识,原因便在于其话中的巴赫。


        

在大巴赫的作品中,有一部系列作品名叫《圣诞清唱剧(ChristmasOratorio)》,正如曲名所写,是专门用在圣诞节的时候。这部作品由六部分组成,合计演奏时间近三个小时。写成这样的大长篇,是为了分六天演奏。


        

因此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圣诞节其实是一场持续12天的狂欢。


        

随即,他看了眼自己周围的环境,同样也是麻衣学姐所在的高二C班为文化祭所准备的活动。


        

正是因为练习并且演奏过这个曲目,冬马和纱才会知晓一点圣诞节的变迁。


        

第一次为诞生时,大星引领东方三博士前来朝拜,显示出他是基督;第二次为开始传道受洗时,“圣灵”如鸽子降在他头上,显示出他是上帝的儿子;第三次在参加迦拿城的婚筵时,将水变为酒,显示出他的荣耀。


        

“就算有些牵强,能够蹭一点圣诞节的名气,那就毫不犹豫地去蹭,这就是我们班级执行委员的原话。”樱岛麻衣耸耸肩,在演艺圈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她,自然对于‘蹭热度’这种事情相当熟悉。


        

她并不会对这种事情表现出热忱来,不过也不会表示出反对。


        

目光在其教室内那颗挂满了五颜六色饰品的大型圣诞树上游弋了一会儿,尤其在树顶那枚快要擦到教室顶部的金灿灿的星星上停留了片刻——


        

“不过,这才11月末就开始准备起圣诞节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习俗。”


        

极为熟练地将几件东西摆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后,这位圣诞老人打扮的学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如果想要在圣诞节当天互相赠送一些有着纪念意义的礼物的话,还是提早准备一下比较好哦。”


        

她虽然是从出道开始就一直炽手可热的明星,但是并没有达到可以‘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倒不如说,如果真有那样的人物的话,为什么还要跑来混娱乐圈呢?


        

“其实,说是离圣诞节还远,但是也只有不到一个月了,”作为同学们推举出来的店中的看板娘以及人气招来者,樱岛麻衣显然并没有忘记她自身所肩负起来的职责。


        

正好相反的是,她对于才华横溢的源景观感极好。


        

她虽然还在上学,但是比起学生这个身份,她身上‘艺人’这个标签更重。


        

在之前的时候,她曾经作为《登临》的歌手而前往过冬马宅,想要按照她母亲的意思,介入到宣传之中,虽然没有得偿所愿,但是她却并未因此对源景或是冬马和纱产生任何怨怼之心。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登临》便是这样一个好作品,因此樱岛麻衣母女都对此极为上心,否者是做不出未经事先通知便上门拜访的事情来的。


        

结果,虽然没有掺和到《登临》的事前宣传之中,却见到了这首曲子的作者。


        

而艺人想要更加成功、让自己的名声更加响亮,最为关键的,便是要有质量过硬的作品来为其说话。


        

对脱离了原本所在的大公司,在母亲所开的事务所中进行打拼的她来说,好的作品可以说是让她能够真正独立起来的重中之重。


        

不过,根据樱岛麻衣打听到的风声来看,源景是个相当低调且喜欢独来独往的人,这一点其实在最初的那次接触中,她自身就隐约有所察觉。


        

如果直接向其示好的话,对方领不领情不说,说不定还会引起他的反感,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那么些许失败便完全算不上失败,反而应该说是‘大成功’才对。


        

也正因为如此,在注意到源景对冬马和纱的回护以及对她插手的排斥后,樱岛麻衣才会如此干脆地放弃,并且在回家之后成功说服了自己的母亲。


        

看着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摆在桌子上的东西的两人,樱岛麻衣在心中如此说道。


        

“这是,纸带八音盒?”将一条长长的纸带拿起,看着其上的画好的格子纹路以及已经打好的孔洞,冬马和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所以,樱岛麻衣采用的是迂回的策略——即和冬马和纱搞好关系,以方便‘曲线救国’。


        

从今天来看,这个方法的结果相当不错。


        

而在纸带走完一遍后,音符便自动停止了。


        

整个过程,有些像是上个世纪那种用盘起来的胶带来播放的电影。


        

她显然是听说过这种东西的,但是她平常光是练琴就已经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课余时间,因此虽然听说过,却从未用过这种东西。


        

“没错。”樱岛麻衣极为熟练地将纸带插上,随后便转动起纸带八音盒旁的扳手来,伴随着这打有孔洞的纸带的从机芯中缓缓划过,清脆的音符便开始跃动了起来。


        

这样比较浪漫。


        

和发条的或者电动的八音盒相比,纸带八音盒只要换上新的纸带,便能够演奏出不同的旋律。


        

而就和前者一样,所谓的纸带八音盒其实是一种早就被淘汰的技术。


        

不过,正所谓‘复古也是流行的一种’,比起电动的或者发条的八音盒,最近这种落后的纸带八音盒反而开始受到欢迎,原因也非常简单——


        

“二位在音乐方面都是行家,那么关于这些纸带的制作,我就不献丑了。”樱岛麻衣翻出一卷空白纸带了,将其和打孔器一起递给了有些跃跃欲试的冬马和纱。


        

稍微有些俏皮地朝后者眨眨眼睛,樱岛麻衣接着说道,“当然,我个人的建议,是装作什么都不懂,这样的话,就能缠着您旁边这位来【手把手】的教你了。”她在【手把手】这个词上,极为意味深长地加重了语气。


        

更重要的是,只要会用打孔器并且掌握了原理的话,即便是外行人,也能够做出这样的纸带来。而且还能根据自己的意志,通过对纸带的编辑,来改变八音盒发出的声音,做到类似‘编曲’的效果。


        

正因如此,这种落后的纸带八音盒才能仍然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成为朋友、尤其是男女朋友之间委婉地互相倾诉心意的工具。


        

总之,在冬马和纱接过打孔器的时候,些许的痛楚便袭上了她的指尖——她的右手食指不小心被打孔器上的一处有些锋利的锐角划破了。


        

冬马和纱的眉头微微蹙起来,不过,她马上就把其压了下去,似乎不想让一旁的源景发觉到自己的异样。


        

“樱岛学姐!”冬马和纱有些脸红,在娇嗔一声后,便用手去接樱岛麻衣递来的纸条和打孔器。


        

或许是因为少女的心中的害羞,也可能是因为她在思考着要打什么样的曲子送给源景而有些走神,抑或是单纯的运气不太好……


        

“没事,只是一道小口子而已,马上就会愈合的。”冬马和纱急忙道。


        

“再小的伤口,也要消毒,”源景望向了樱岛麻衣,“樱岛学姐,你这里的药箱……”


        

这个企图自然是失败了。


        

冬马和纱并未怎么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打孔器和纸带便都到了源景的左手上,而她的右手食指则是被他的右手捏住,将其白皙指尖处那并不算大的伤口展示在他的眼前。


        

樱岛麻衣一开始有些慌乱,但是在看到伤口并不大之后,却是松了口气。


        

作为苦练过唱跳、经常和伤痛打交道的她来说,自然清楚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放着不管,也会马上痊愈。


        

“没有哦,”


        

此乃谎言。


        

冬马和纱在恋爱中就是那种典型的怂怂的老实性格,而且还相当容易满足。


        

那就必须要有人推一把才行。


        

不过,她却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是一个好机会。


        

作为冬马和纱的闺蜜,她其实是对冬马和纱目前的进度有些着急的。


        

冬马和纱眨了眨眼,在明白了樱岛麻衣的意思后,白皙的脸蛋刷地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自己来就……”


        

“不过,这样小的伤口,也用不到药箱吧?”樱岛麻衣坦然地说道,“如果真要消毒的话,我觉得源学弟的口水就足够了?”


        

“不是有句古话吗?”樱岛麻衣朝着冬马和纱使了个‘你懂的’眼色,“唾液是最好的消毒剂。”


        

这其实和他自己的最终目的极为相符,因此他愿意按照少女们的意思来‘约会’。


        

于是,源景已经答应了冬马和纱,会尽可能地扮演一个称职的‘男友’。


        

“和纱,”源景并未将她的手指放开,而是直直地望向了她的眼睛,“你之前说过吧,和你约会是计划的一环,如果我拒绝的话,便是恶意妨碍比赛,是要被判负的。”


        

关于少女们的计划,源景虽然并不算十分了解,但是凭借着蛛丝马迹,他其实能够大概猜得出来。


        

“我不想被判负。”


        

“所以,究竟要怎么做,都交给你来判断。”


        

当然,这个约定是有时限的。


        

如果源景没有猜错的话,冬马和纱应该会在几个小时后主动要求‘换人’。


        

就这样,安静地碰到了他的嘴唇。


        

冬马和纱的选择,已经相当明显了。


        

如此说完之后,源景便将冬马和纱的手指放开了。


        

那根带有伤口的白皙手指在空中僵了一会儿后,便好像有些若无其事地伸向了源景的脸颊……


        

舌头在滑溜溜的指尖回转,源景尝到了些许的腥味。


        

那是些许鲜血的味道。


        

源景并未犹豫,而是张开了嘴巴,将冬马和纱的食指含在了嘴中。


        

“嗯……”冬马和纱发出了有些颤抖的声音。


        

总之——


        

“结束了。”


        

他的脸上的表情并不带有一丝猥琐,反而相当认真,就仿佛他是真的在为冬马和纱消毒一般。


        

好像过了一瞬间,也好像过了相当久。


        

“唔,有血的味道。”源景诚实地回答道。


        

“这样啊。”


        

盯着被源景唾液润湿的手指,冬马和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她突然问道,“那个,我的手指,怎么样?”


        

冬马和纱眨了眨眼睛,随后——


        

她将食指放入了自己的嘴唇,发出了轻微的‘啾啾’声。


        

“啊,真的呢……是血的味道。”因为食指的干扰,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血的味道,有点甜呢……


        

这样的场景,被圣伊甸学园的摄像头忠实地拍下,随后便送到了监控室的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