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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就当是遇到了天灾 2/2

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返回目录
        

“羔羊会?”四条真妃一字一句地读着眼前部屋门牌上的文字,“【踏入此门者,舍弃一切绝望】。”


        

这句话她知道,应该是化用了《神曲》之中地狱之门上的【踏入此门者,将舍弃一切希望】。


        

而关于羔羊会这个组织,四条真妃也早有耳闻。


        

她记得,这是一个旨在帮助他人的社团,而且四宫辉夜也是其中的一员。


        

这里就是辉夜的目的地吗?


        

也就是说,四宫辉夜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在这扇门里面?


        

可是,据她所知,羔羊会中,好像只有一个男性成员吧?


        

成功将四条真妃带到了这一扇门前后,四宫辉夜非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四条真妃发现,自己手上所传来的力道也陡然放松了些许。


        

她望了望正站在一旁的四宫辉夜。


        

‘那个男人,我记得叫做【源景】来着?’


        

“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竟然已经开始配合起哥哥的工作了。”从少女的身后,传来了这样的话语。


        

就在她们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接受到下属通知的四宫黄光也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


        

这便表明她们确实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不过——


        

四宫辉夜并没有言语,而是就这么拉着四条真妃的手,转过身来。


        

好多人。


        

“好啦,辉夜,”四宫黄光的话语中,有着一股刻意做出来的亲切与热情,“我已经来了,现在你可以把你手上的四条真妃交给我了吗?”


        

“……”


        

她们知道有很多人正跟着她们,也知道这群人也在慢慢地聚集起来,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有这么多……


        

羔羊会的部屋,本就在社团大楼二楼最为角落的地方,如果想要从这里逃离的话,有着三条路径,即通往上一层和下一层的楼梯,还有走廊。


        

这是两人最为直观的感受。


        

之前为了不刺激到这群四宫家的‘黑手套’,四宫辉夜和四条真妃其实一直只是在用眼睛的余光略微瞟几眼其身后那些正默默地跟着她们的人群。


        

他们面无表情地望着四宫辉夜和四条真妃,眼中满是威胁之色。


        

三条路径都已经被堵死了,也就是说,四宫辉夜和四条真妃,已经变成了四宫黄光的瓮中之鳖,可以说是插翅难逃了。


        

现在,来时经过的走廊已经被四宫黄光和他的手下堵住了。


        

四条真妃望了望楼梯的方向,发现无论是向上的抑或是向下的楼梯,都已经被身材魁梧的西装男们挡住了。


        

当然,她也没有按照四宫黄光说的那样,将四条真妃就这么交了上去。


        

将四条真妃挡在自己的身后,四宫辉夜的脸上显露出嘲弄之情——


        

也正因为如此,四宫黄光才会这么志得意满地现身吧?


        

然而,面对自己的大哥以及他的手下们所形成的包围圈,四宫辉夜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恐惧之色。


        

“你!”四宫黄光脸皮一抽,其脸上的从容不迫一下子消失了。


        

他瞪着四宫辉夜,脸上显露出狠戾之色。


        

“黄光大哥,既然长得这么丑,就不要想得这么美了。”她早就看四宫黄光不顺眼了,因此便趁着这个机会,开始肆无忌惮地喷起毒液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配合你的行动了?”


        

在源赖光拒绝他的时候,他就因此对她产生过怨怼之情,但是因为对方源家家主的身份,他也就只能这么忍气吞声、另谋他法。


        

但是你四宫辉夜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本来就气量狭小,甚至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作为四宫家的太子爷,他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性格早就因此变得极为骄纵,认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应该围绕着他旋转才对。


        

四宫黄光给自己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马上会意,随即便从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西装男来。


        

明明只是一个夜店女的女儿,是否真是老头子的血脉都不知道,你怎么敢甩脸子给我看?


        

四宫家养了你十几年,你就真当自己是个大小姐了吗?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他假惺惺地如此叹息道。


        

“那也不过是【多花些功夫】罢了,”四宫辉夜并没有因为逐渐逼近的西装男而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


        

“这么看来,你是想反抗我咯?”四宫黄光的话语中已经没有了故意做出来的热情,“这样的话,你的做法可是完全称不上高明啊。”


        

“如果你们直接报警、或者跑去人员密集的地方的话,我可能还会多花些手脚。可惜啊,女人毕竟是女人,竟然会蠢到跑到这种僻静的地方来。”


        

面对着四宫黄光的此番宣言,四宫辉夜脸上的嘲弄之色却是愈发明显了起来——


        

“看来,这其中可不包括重新拉高四宫集团的股价呢。”


        

“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还能有别的结果不成?”四宫黄光冷哼一声,“我身为四宫家家主的权力可是无限的,在东京这个地方,如果我真的想的话,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成的!”


        

四宫黄光的脸已经黑得像锅盖一般。四宫辉夜的言语极为精准的将他刺痛,他也一下子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了。


        

牙尖嘴利有什么用?


        

她精准地抓到了四宫黄光心中的痛点。


        

“……抓住她们,把四条家的那个小丫头给我带过来。”


        

“哎呀,看到说不过,就开始气急败坏地使用武力了吗?”用手将嘴角掩住,四宫辉夜并未放弃对四宫黄光的语言攻击,“可惜啊……”


        

“咔哒”声响起,两位少女身后的门扉一下子开启。


        

最终不还是谁拳头大谁有理?


        

他就不应该跟这两个小丫头废话!


        

“咔吧。”


        

伴随着这样的声响,西装男那粗壮的手臂,被这支纤细的手臂一下子弯成了一个相当诡异的角度。


        

一只手臂从中伸了出来,一下子抓住了正朝着两位少女抓来的手臂。


        

和那位魁梧的西装男相比,从门扉中伸出的这只手臂要纤细得多,但是……


        

即便身体再怎么健壮的人,也没有办法承受这快狠准的要害一击。


        

他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上几声,就这么摇晃了两下后,便这么扑倒在地。


        

此人一下子如遭雷击,但还不等他发出悲鸣,那只手臂便极为敏捷地击中了对方的咽喉。


        

这是人体身上极为脆弱的地方之一,掌控呼吸的迷走神经和膈神经都在这里。只要用外力强烈地刺激这个部位,就能轻而易举地造成神经性的窒息。


        

一位身着黑色神父装束的少年从打开的门扉中走了出来。


        

很难想象,这么一位翩翩美少年,竟然能够做出刚才那样狠辣无情的攻击。


        

溅起一阵烟尘。


        

“我可不觉得,我们在这里会是劣势。”


        

“我知道,我们之间一直有一点小过节。”他所指的,自然是自己给校方施压,让源景休学一周来讨好源赖光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源景因为这事一直看他有些不爽,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他走到了两位少女的面前,表露出相当明显的回护之意。


        

“源景?”四宫黄光显然认出了这位身着黑色神父装的少年,望了望那位正倒地不起的手下,又望了望一脸淡然之色的源景,四宫黄光皱起了眉头——


        

那么为了不失去这些东西,他便肯定要费劲心思地去讨好、谄媚源赖光。


        

而自己让他休学一周,甚至可以说是帮了他一把,对方应该因此感激他才是。


        

在他看来,源景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只是碰巧得到了源赖光的青睐,这才一下子飞上了高枝变成了凤凰。


        

他的身份、地位、知识、财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源于源赖光的宠爱。


        

他知道,这个少年时源赖光的心疙瘩,能够很大程度地左右源赖光的意志。


        

那个势力、背景和实力都非常惊人的疯婆子一旦使起性子来,就连藤原大地都敢砍,想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不会让她产生丝毫的犹豫。


        

现在的话,因为年轻气盛的因素,可能会有些小情绪,但是等他真正长大之后,自然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但是,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如果要因此介入我们四宫家和四条家的纠葛的话,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呢?”四宫黄光并不想和源景起冲突。


        

四宫黄光用话语挤兑起源景,希望以此来提醒他他的身份,还有他这么做的后果。


        

但是迎接他的,确实对方那好像看到了智障一般的眼神。


        

而且,和藤原大地不同,他可没有能帮他‘空手入白刃’的人物。


        

“我可以认为,这是源家的意思吗?”


        

“既然如此的话,像是四条真妃这样的家族核心成员,怎么可能还被他们留在东京?”


        

“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主动交到死敌的手边吗?”


        

“我说啊,”源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吗?”


        

“如果四条家真的是操纵四宫集团股价的幕后黑手的话,那么代表他们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来和你们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四宫黄光陷入了沉默。


        

确实,和充满算计的四宫家不同,四条家是个相当注重族人之间亲情的家族。如果真的要和四宫家开战的话,即便会冒着产生打草惊蛇的风险,他们肯定也会在事先将族人安置好以确保其安全。


        

“如果幕后黑手是四条家的话,肯定会安排其暂时撤离到安全的地方,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决定是继续回到东京还是就这么干脆地转学吧?”


        

源景的话语中略带讽刺地说,“难道说,作为四宫家死敌的四条家,其实对于四宫家的道德标准相当的放心,认为就算彼此之间都要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了,四宫家仍然会恪守【祸不及妻儿】的规矩吗?”


        

这就是四条家和四宫家最大的不同。


        

这么想的话,难道说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就算他们将四条真妃抓住了,也完全没用?


        

四宫黄光并没有想这一点。


        

他下意识的认为,和亲情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相比,实打实的利益才是更加重要的东西。如果彼此身份互换,变成四宫家要对四条家出手的话,他可不会因为四条家可能会对四宫辉夜做文章而产生丝毫犹豫。


        

等一下!


        

四宫黄光望向了这位身穿黑色身份长衫的少年,脑海中闪过种种回忆,最终——


        

四宫黄光心思急转。


        

可是,在樱岛之外拥有如此大笔的资金,而且还对于四宫集团抱有恶意的存在,除了四条家之外,还能有谁呢?


        

“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一些过节,但是根本没有到达这一步吧?”怒火沸腾的四宫黄光向着源景逼问道,“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在四宫黄光看来,不能完成和四宫雁庵的协议、将整个四宫家都纳入自己的手中的话,其实就和死亡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是你。”他的话语有些干涩。


        

在排除掉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后,无论再怎么匪夷所思,剩下的那个就必然是真相。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恰好需要一大笔钱而已。”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四宫黄光相比,源景表现得相当闲适。


        

“我这个人,平常最为讨厌的,就是欠别人的东西了。”少年优哉游哉地如此说道,“【无债一身轻】可一直是我的人生信条,我也一直是这么生活过来的。”


        

此时此刻,他心中怒火甚至盖过了对于源家的忌惮。


        

恶狠狠地瞪向源景,四宫黄光的眼珠子都红了。


        

“就因为这个?”四宫黄光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嘛,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给某个人出气好了,”源景耸耸肩,“你平常做了那么多坏事,遭到一点报应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在债主找上门来之后,我才记起来,我好像已经欠了一笔数量极为庞大的钱财,还有数不清的人情债。”源景有些苦恼地说道,“没有比翻箱倒柜的时翻出一张早就被遗忘的欠条更让人郁闷的事情了吧?”


        

“但是没办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所以我只能眼巴巴地去搞钱了。”


        

“暴雨、狂风、泥石流、火山喷发……你就当做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碰上了这样的天灾了如何?”


        

“这样的话,有没有好受一点?”源景轻笑着如此说道。


        

“如果说这样的说辞也接受不了的话,”略微犹豫了片刻后,少年一敲手心,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好的说辞——


        

“你就当是运气不好好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不想因为自己让四条真妃这个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或者是单纯的得意忘形,源景竟然就这么孤身一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真是愚蠢至极!


        

“……给我抓住他!!!”忍无可忍的四宫黄光,对着身边的手下们如此下令。


        

如果源景不现身,就这么以四条家为烟雾弹、躲藏到源赖光的身后的话,即便是四宫黄光,也对他没有任何办法。


        

……


        

此时此刻,圣伊甸学园的门口处,一位极为特殊的客人,正被人搀着走下了黑色的豪车。


        

这样的话,甚至连和四条家的谈判都不用了,只要把这个少年抓住,所有的问题便都会迎刃而解。


        

这个时候,哪里还能管他的身份!


        

这是一位看上去甚至有些行将就木的老人。


        

望着圣伊甸学园的校门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老人的眼中闪过回忆之色。


        

良久之后——


        

“正人,”他望向了正搀扶着他的人,“是在社团大楼的二楼,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