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不知过了多久，现场传来了一个孤零零的拍手声。
西尔微微睁开眼睛，才看到是简脱下了手套，正卖力的看着自己鼓掌，她眼睛里还有点点闪光。
似乎是西尔的全文背诵，里面有某种东西触动到了她。
“说的太好了西尔，”简有些激动的看着西尔说道，“说实话，每当看到你们，我都会感觉正义女神挑我当圣女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简都不再用小西尔来称呼西尔了，反而正式地称呼了西尔的名字。
在西尔对面坐着的维拉却始终沉默不语，低头在思考着什么。
“我们走在自认为探索真理的路上，却遗忘了世间还有这么多的人在遭受着苦难......西尔殿下你的意思是......想看伊维萨发动一场变革？”
“如果只剩下这一条路的话，”西尔看着维拉，认真地说道，“我想是的，我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
过了许久，维拉才抬起头，她看着西尔认真的说道：
“首先，我十分佩服你的理想，说实话，这是我们，甚至是任何一个教会，都没想过的事情。”
“你有所不知，西尔殿下，”维拉小小的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接着解释道，“这个小丑与之前的血祭案有关，我们目前的线索只有小丑一个。”
“找不到她的话，我们就没办法继续找到那名眷者，没法把她揪出来的话，下一次的血祭，就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了。”
“所以你才把事情往前推了一点吗......”维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是这么下去，可能就很难再抓到小丑了。”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去抓她呢？”西尔好奇的问道，“这不是警署该干的事情吗？”
“那是一名被缝合的少年......他身体连接处自然到，就像是那些部位本该长在那似的......请原谅我不知该怎么描述，或许你可以看看这张照片。这也是我们想要找到她，调查清楚的原因。”
维拉说着，就拿出了一张有着魔法拓印的羊皮纸，放在了西尔面前。
维拉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而且那个小丑与她的朋友，似乎都有着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能力，并非圣药，也不是魔药......我们把一位小丑的用能力影响过的少年带回去调查过，但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是爱德华，自己的几个卡片都接触过爱德华，不会被查出来是同一个人吧？
“所以西尔殿下，可以帮助我一起找到小丑，以及她的朋友吗？或许她们背后还有什么组织，”维拉站起身来，看着西尔微微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西尔接过羊皮纸，稍微扫了一眼，脸上并无其他表情。
但西尔的心跳，却因为紧张有些许加快了。
“啊？我？”西尔似乎也没想到维拉忽然就会让自己帮助调查，西尔摆了摆手拒绝道，“现在的我还太弱小......”
“找到小丑，她可能是和西尔殿下有共同理想的人，难道西尔殿下就不想和她一起实现这个理想吗？”维拉开始用西尔刚才的演讲，来将了西尔一军。
因为维拉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西尔肯定知道些什么，知道的绝对比自己要多。
直觉告诉维拉，跟着西尔，肯定就能找到小丑。这是维拉多年调查形成的“嗅觉”。
但是......真的要答应和她一起找小丑吗？
思考了许久，西尔才叹了口气。
西尔的嘴角抽了一下。
如果自己说不帮忙调查，那自己刚才说的演讲就是等于假话，或者只是说的好听罢了。
“您是个高尚的人，西尔殿下。”维拉露出了微笑，给了个不要钱的夸赞，接着说道，“相信这对您的圣药消化，也有很大的帮助。”
其他教会也互相知道对方的圣药是如何消化的吗？
“行吧......”西尔点了点头，“我帮你们一起寻找小丑，但我不一定找得到，你得把你的情报分享给我。”
西尔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我查我自己的剧本还能再演一遍。
但是艾夏拉那种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那种，西尔实在是不太忍心让艾夏拉去解释这么大一串东西。
主要是自己理解起来也费解，平常去理解艾夏拉说话，西尔都已经使尽浑身解数了。
西尔感觉有些好奇，因为她从未听过艾夏拉说起这些事情。
如果是换个别的人来教导自己，西尔或许能有很多东西问。
“你就不怕你的圣药反噬吗？”一旁的维拉打断了简的话，“就算你要来，你教会的人也不会同意的吧？”
“确实......”简有些无奈的趴在了圆桌上，闷声说道，“毕竟那个小丑做的事情，正义教会的理念很难苟同......有点太残忍了。”
“确实。”西尔点了点头，认同了维拉说的话。
而一旁的简，也举了举手，说道：“我也要帮忙调查......”
西尔听着两人在面前骂自己，总感觉脑门上有根筋一抽一抽的，偏偏自己还拿她们没什么办法。
“你们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西尔在心里小声反驳了一句。
“绝对是个疯子。”简轻轻锤了一下桌子，小声说了一句，“有正义感的疯子。”
“而且还是个理智的疯子，”维拉补充道，“不过只要是人，就总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没有绝对理智的人。”
“都不是......人？”维拉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先回去一趟，谢谢你，西尔殿下。”维拉快速的站起身来，就朝着房间外面冲去，很快，随着房门关闭，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面面相觑的西尔和简。
但没办法，现在自己不仅要被骂，而且自己还得跟着她们一起骂自己来表明立场。
西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开玩笑般地说道：“说不定不是人呢。”
西尔转过头，呆呆的看着关上的木门，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自己......好像给了维拉调查自己的思路？维拉还真觉得小丑跟医师不是人？
“她......怎么了？”西尔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应该是西尔的话，让她想到些什么吧，”简耸了耸肩，说道，“她这人就这样，总把调查放在第一位。”
“等等，”西尔马上阻止了简想要离开的行为，在简疑惑的目光中，西尔胡扯道，“呃......陪我坐会。”
其实主要是，简现在离开的话，莎伦很快就会过来。
怎么可能，自己都试过，甚至全身都摸过了，小丑和医师妥妥的是人好吧，没有一丝变异的成分。
简想着反正没事干了，不如就先离开，她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也先告辞了。”
而刚才，在发表了那个演讲后，西尔就感觉圣药消化的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在等等，圣药就能完全消化。
虽然不知道这么拖下去效果大不大，但是西尔知道，完全消化完再喝下一阶段圣药，肯定是没有坏处的。
她必须利用简来拖延圣药消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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