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阁下？”
看到熟悉的洛丽塔和熟悉的纯白丝袜后，西尔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嗯~正是在下，许久不见，你也......”薇薇安坐在黑圈上面，笑着点了点头，但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你怎么还没什么进步啊？”薇薇安睁大眼睛看着西尔，鼓着嘴巴，看起来有些生气，“我给你的能力你没用过吗？不好用吗？”
“啊......没有不好用啊，”西尔摆了摆手，解释道，“这能力不是太强了嘛，我每次都打算留着当底牌......结果每次也不需要出底牌。”
但是过了这么久，是真的没有一场战斗让西尔觉得非得用这个能力不可。
唯一一次使用，也是在艾夏拉面前，小小的装了一下，看了看艾夏拉惊讶的小表情。
要怪，就怪角色卡们都太强了吧。
西尔说到这里，也有些许无奈。
薇薇安给自己的能力确实好用，至少听着都觉得强——暂停、加速、回溯时间。
这些强大而又消耗巨大的能力，当然要留着最后当底牌，在困境之中获得一瞬的反杀能力。
“我的我的......”西尔自知理亏，点了点头说道，“下次一定。”
如果是平常的西尔，肯定不会让别人就这样像是训斥小孩一样训斥自己的，怎么的也得明里暗里小小地怼回去一下。
但现在，西尔是打心底里觉得薇薇安说得对。
“你就用了一次？！”薇薇安似乎能听到西尔心声似的，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把我给你的能力当成跟你的小女友炫耀的资本啊！！！”
“能力都是要锻炼的！不然你怎么进步啊？”
说到后面，薇薇安的语气里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好了，不和你多聊了，你们聊吧。”薇薇安似乎也不想继续再说教下去了，摆了摆小手后，再次钻入了黑色圆环之中。
紧接着，黑色圆环缩成了一个黑点消失，但西尔身旁的海法似乎没有任何恢复过来的迹象。
你们聊......
特别是说艾夏拉是自己小女友那段，说得太对了阁下。
“别再让我逮到你偷懒哦，”薇薇安竖起食指放在脸前，严肃地说道，“运用好你所拥有的每一份能力，不要让你的不在意成为你以后的伏笔。”
“我明白了。”西尔看着坐在黑色圆环上的薇薇安，点了点头。
“你在看哪里呢？”
忽然，一个尖细的，小小的声音在西尔的右耳边响起。
距离自己很近！
人在哪呢？除了海法以外。
是均衡魔女吗？
西尔有些好奇地四周围看了一眼，除了空旷的地洞和巨大的宫殿以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翠绿色的小小瞳孔正带着一丝不满盯着西尔，似乎是在责怪她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自己。
比起小人可爱的脸庞，她背后延伸出来的六片薄薄的金色翅膀，才最吸引西尔的目光。
看起来就跟童话里的小精灵，或者缩小了的六翼天使一般，特别是那翅膀，太帅了。
毫无征兆忽然响起的声音让西尔吓了一跳。
她快速地朝右边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个长度只有巴掌大小，像是一个等比例缩小的手办一样的小人，正坐在自己的右肩上。
小人的金色的卷发盘在头上，只有侧脸有两缕卷卷的发丝垂下来。
“你可以叫我玛茜，不死鸟玛茜。”看到西尔终于正视自己后，玛茜在西尔的肩膀上站了起来，介绍起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玛茜阁下。”西尔轻轻点了点头，“我叫西尔·圣，您直接叫我西尔或者小西尔就好。”
西尔还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比较低一些些的，毕竟这些魔女们，活的时间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长。
“您是......”西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比较尊重一点，“均衡魔女阁下？”
同时，西尔也在尽量地让自己心里不去想某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这个小人好可爱好像rua，好想带回家养什么的。
果然是握手吗......
这种看起来正式的握手，却又带着一点点奇怪的感觉，莫名戳到了西尔的萌点，让她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西尔发自内心的微笑似乎让玛茜愣了一下。
“好的，小西尔。”玛茜点了点头，身后的翅膀稍微抖了抖，她伸出小手举到了西尔的脸前。
西尔看到玛茜的动作后，稍微愣了一下后，有些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把食指伸到了玛茜的面前。
紧接着，西尔就看到了玛茜的右手搭住了自己的手指，用力晃了晃。
“‘门’。”聊到正事，玛茜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
“之前一直在我脑海里说话的也是您吗？”西尔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恢复平静，“那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你真的明白你自己的意思吗？”玛茜看着西尔的眼睛反问道，“你自己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不过玛茜很快回过了神来，稍微摇了摇小脑袋，感叹道：
“经历了这么多纪元，你确实是我见过人类里面魅力最高的了......我甚至怀疑自己看到了魅魔。”
“呃......谢谢夸奖？”西尔对着玛茜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问道，“玛茜阁下，请问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玛茜的声音冷淡，说出来的语言也十分犀利，直击西尔的内心想法。
西尔看着在自己面前漂浮着的玛茜，沉默了。
过了一会，西尔才点了点头：“有何不可呢，顺带拯救一下世界而已。”
“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西尔缓缓说道。
“不不不，”玛茜摇了摇头，扇动着翅膀飞到了西尔的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心里从来想的都不是为了这个世界。”
“你是为了那个主教，不是吗？”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艾夏拉在你开门后就能成功达到六阶呢？”
“她原本就已经被各种病痛暗伤折磨了许久，你怎么确定，她能熬到进阶呢？”
“万一她在进阶六阶的时候失败了，堕入疯狂变成怪物，到时候的你又怎么样呢？”
西尔并没有否认玛茜的说法，她最开始确实是为了艾夏拉才选择要“开门”的。
“这就是我不让你开门的原因，”玛茜看着西尔，笑着摇了摇头，“你抱着这个心态，能坚持到最后吗？”
“你也知道，凡人进阶这种事情，每一阶都能筛下一大批的人。”
万一艾夏拉大主教就是那一批人之一呢？
在进阶的时候，艾夏拉大主教挤压的所有暗伤和虚弱一同爆发的时候，艾夏拉大主教能撑住进阶时的疯狂呓语吗？
虽然西尔的视线仍然在玛茜的身上，但她的思绪已经飘远。
“继续选择拯救世界？还是放任这个世界陷入疯狂，你就摆烂？”
玛茜的语言犀利，说出来的都是一些西尔思考过，但一直刻意想要去逃避的事情。
是啊......进阶也不一定能成功的，每一阶都能刷下一大批的人......
“经过了这么多纪元的轮回，我知道‘灾难’来临的时候，肯定是无法抵抗的。”
“所以，让所有人都无忧无虑地活久一些，对所有人不都是好事吗？”
看着一直沉默的西尔，玛茜开始“循循善诱”了起来，似乎就是要说服西尔，接受她的“等死”理念。
玛茜也没有打断西尔的思考，只是发着金色的微光，安静地漂浮在西尔的面前，等待着她的回答。
“‘门’，不去开启的话，大家都能活得久一些，你也能陪着艾夏拉度过最后几个月，直到她寿正终寝。”
“但‘门’开了的话，你回去，可能面对到的就不是什么艾夏拉了，而是一具发了疯的强大怪物，灵魂早已回到希望女神那了......你能把她的躯壳轻易抹杀。”
“我也想继续一直陪着她，直到数年后还能逗她，看她明明害羞得不行但却强装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也想在几百年后，还能和我所珍视的朋友们一起吹吹牛聊聊天，继续讲讲当年在苏拉玛的故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西尔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放弃说服我吧。”
忽然，西尔的视线重新聚焦到了玛茜身上，露出了个笑脸。
“或许真的是我自己的私心......我想让她陪我更久一些，没有期限的久。”
就算是女神把艾夏拉的灵魂带走，西尔也会砸烂女神的国门把她带回来。
她会不断变强，直到强大到没有任何事情和人能忤逆她的意志，她说天亮就不会天黑，她让谁活着谁就不会死。
那可是这个世界的神也到达不了的领域了。
“‘门’，我还是会开的，我会一直变强下去，直到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我的想法。”
“就算是女神把艾夏拉带回了祂的国，我也会砸烂祂的国门把她带回来的。”
西尔几乎是用最平静的语调，把最狂妄的话语说了出来。
“......我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你了，你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西尔反问道，“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我无法割舍的羁绊，所以我想让这个世界活得久一些，不是吗？”
“羁绊......吗？”玛茜看着面前的西尔，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又飘到了西尔的右肩坐了下来，“年轻真好，热血，可以为了牵挂的东西不惜与世界作对。”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玛茜微微眯起了眼睛，“女神可能随时在听着你的话呢。”
“我不在乎。”西尔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玛茜看着面前的西尔，盯着她的眼睛许久后，才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到底会不会像那些热血作品一样，靠着这些拯救了世界......不，想想还是觉得很蠢。”
西尔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蠢。”
现实世界可不会存在那些回想起牵绊之后，哇哇乱叫爆种就能灭掉超强反派的剧情。
对于玛茜的态度，西尔也有些琢磨不准了起来，她问道：“所以，你的回答呢？”
“友情......爱情.......羁绊......”玛茜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你倒是有些像某些纪元娱乐作品里面的主角了。”
“我现在忽然也想见识一下，能让你说出如此狂妄话语的牵绊，到底能迸发出怎样的火花。”
“啊？”西尔看着自己肩膀上抬头看着自己露出诡异微笑的玛茜，西尔有些疑惑。
“我执掌均衡，与执掌循环的‘古代精灵——薇薇安’可不一样。”
玛茜看着西尔，微微眯起了眼睛，接着说道：“疯狂已经被压抑了太久，在被释放出来的时候，可就没有被均衡前这么简单了。”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通常来讲，这样的主角在面对到古神眷者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疯了，他们的所谓羁绊可不能帮他们获得抵抗面对不可直视之物的力量。
“谢谢你，玛茜，”西尔笑着说道，“你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开门’的信念。”
坐在西尔肩膀上的玛茜，也笑着摇了摇头：“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就像是一个软管一般，一边在放水，一边在出水，这是一种均衡。”
“但是之前出水口被我堵住了，水管已经膨胀了起来，再次打开的话，可能就会把整个世界都给炸了。”
听到这里，西尔眉头皱了皱，她看着玛茜问道：“什么意思？那你的意思是，‘门’没办法开了？”
“没有被均衡前......简单？”西尔琢磨着玛茜的说辞，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但没有明悟。
难道现在的“门”就像是个养蛊盅一样？疯狂在里面还能越来越强？
“你猜得没错，疯狂更甚了，至少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现在很难承受这样的疯狂。”
“反正总得有人当疯狂的载体，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小西尔。”
【元帅】：“别答应她，这么庞大的疯狂，你会直接疯掉的！”
“当然有，”玛茜点了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下后，说道，“说实话，这是你早上给我的灵感。”
“我们只需要适当的在水管中心戳个洞，把水先引流到另一个容器上，就可以了。”
玛茜看着西尔露出了微笑：
「温馨提示：本系统能帮你暂时存着」
西尔从未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感觉到系统的靠谱。
.
【情圣】：“我超，别！”
【传教士】：“如果你接受了，会直接堕落成只会疯狂杀戮的支配者，到时候你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危害，圣女，别！”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出现。
系统！我不做圣女啦！
正片环节——
【1、律师应该叫法师，音乐家才是真正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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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2、“不像话！”考古学家对着一堆难以解读的象形文字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3、戴夫被僵尸包围了，他绞尽脑汁让僵尸对他失去兴趣】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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