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建筑。
这里是东京都调查署第二附属医院。
也是...苏柚子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信息,「渡鸦」被收押治疗的地方。
在东京都接二连三的异格者袭击事件之后。
世界各地都开始了对「洞察之眼」教派的搜查与清剿。
很艰难,但是却必须要进行。
这个教派的核心教义已经威胁到了人类聚居地的存在与安全。
他们信奉‘真理’。
渴望探究脚下这片土地所谓的...‘绝对的真实’。
如果说追求真理只是某种偏执。
那么「洞察之眼」绝对是已经彻底偏执到了邪路。
他们...渴望异格。
灾祸将至,那么便成为灾祸的一部分。
他们相信的‘真理’隐匿在深渊之后。
他们坚信深渊所带来的并非是灾祸。只是以人类之躯,无法窥伺见脚下这片世界的真实。
【风·火·山·林】。
其中...风珂出人意料地是以苏我石川清见的因子作为素体培养出来的人造异格者。
并且,他们在所谓「洞察之眼」所窥伺的命运下,推波助澜着什么。
这起袭击事件中的四个异格者。
譬如...战地记者什么的。
苏柚子没有将她从异格深渊中带回来。
她的身体经过了大量的改造。
在实力被局限在了第二序列顶峰的同时,风珂也兼备着更多的功能性。
现在,风珂正戴着拘束锁,被‘豢养’在苏我氏的医院。
包括零也是。
异格者的体质和人类完全不同。
苏柚子完全无法确定,将风珂从异格深渊中带回来之后,女孩子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
「渡鸦」。
穿过双重玻璃的隔离门。
而【风·火·山·林】中的‘山’,已经被苏柚子一剑送回了深渊。
现在...在面前医院里被收押的,就是【风·火·山·林】中的‘火’。
身姿窈窕的护士小姐带着苏柚子乘电梯,来到了位于医院几乎顶楼位置的病房。
这间医院的电梯很特别。
空气中弥散着一种属于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穿过广阔的空间,苏柚子向坐在申请探访的柜台后面的护士姐姐出示了自己手机上的信息。
调查署的警司小姐说那个女人从清醒之后怎么都不肯开口。
如果是以往的话,他们就会直接把女人送去第四行动科拷问。
是那种半透明的圆筒。
透过玻璃就可以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还有隔壁正在下降的另一架电梯。
因为从异格深渊中回归这种事情是在太过扯淡和危险了。
所以西园相良和卯之花千代老师给出的说辞是...女人只是被「洞察之眼」控制。真正的力量来源是那只渡鸦。
但是...这次不行。
这个女人是柚子小姐亲自救下来的。
还是女人只是被灾厄兽控制了。
然后...调查署真的信了。
反正女人已经从异格深渊中回归。
除了柚子以外,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女人是召唤类的异格者。
抛开‘苏我’这个沉甸甸的姓氏不谈,第四行动科的老大都已经快要成为那位苏我小姐的小迷妹了。
哪怕警司小姐心里面觉得有一千一万个不对劲,但是...上司都认了,她能怎么办。
不——
应该说,是调查署不得不信。
所以...顶着隔壁第四行动科的重压,她请来了柚子帮忙。
并不算狭窄的病房内,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躺在床上。
她只希望「渡鸦」配合一点。
警司小姐发现那个女人呆滞的神情之后在提到苏柚子的名字时才会忽然变得惊恐而又畏惧。
监测着女人的各项生命体征。
除此以外。
白色的床单一直盖到她的胸口。
在女人裸露的脖颈和胸前,有大量红蓝的管线连接着她和病房里的各种仪器。
但是...调查署仍然以收押第三序列能力者的标准,限制着女人。
望着窗外蓝天发呆的女人,在看到苏柚子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想瑟缩起来。
苏柚子还能明显地看到女人手腕脚踝以及脖颈上的限制器。
她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
她想逃。
「渡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被那个女孩子一口一口...咀嚼掉所有灾厄结晶的记忆了。
滴滴滴滴滴——
房间里的仪器开始报警,不知道是监测女人什么体征的线条开始剧烈波动。
那种在刹那间仿佛连灵魂都要被摄取走的感觉...并不痛苦。
相反,是愉悦的。
被吞吃的不只是肉体上的灾厄结晶。
就连灵魂...仿佛都被女孩子吞吃了一遍。
身体感官的阈值被抬升到了一个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胸膛底下,已经是空的了。
只不过是无限高耸的...如怒海狂涛般,在瞬间就将她的一切意志和理智都碾碎的狂潮。
老实说...很可怕。
相反的——
苏柚子对于她来说,绝对是某种噩梦般的存在。
不过让「渡鸦」感觉到更可怕的事情,是苏柚子将她从异格深渊中带回来的本质。
女孩子不是她曾经以为的希冀。
女孩子将她带回来的本质。
其实是一个和深渊等若的可怖存在...将她从异格深渊那里撕扯过来。
她是「洞察之眼」那群疯子们的希冀才对。
「渡鸦」亲身体验过了。
新王——
没错。
咔吧咔吧将她品尝了个透。
吃掉了‘糖衣’之后,再把湿透了的自己吐出来。
她看着面前唇色惨白的女人。
“好...好久不见...”仿佛带着恐惧哭腔的声音,一直沉默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不过她不是人类的新王,而是异格深渊的新王。
“好久不见~~~”苏柚子坐在了「渡鸦」的床头。
与此同时——
在医院的一层,一个身着皮衣皮裤的飒爽女人站在了申请探访的柜台前。
在苏柚子面前。
她乖巧的就像是被拿捏住了把柄的孩子。
“登记~~~”她轻轻扣了扣柜台的桌面。
被皮衣紧裹的上半身拉链只拉到了一般,傲人的胸怀半露,仿佛随时都会崩开拉链,呼之欲出。
女人实在是惹眼地过分。
哪怕是同为女性,护士小姐也忍不住地多看了女人几眼,“姓名。”
“染花——”
“月见里...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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