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彼岸」。
曾经独属于九条入鹿的概念武装。
当看着苏柚子从怀中取出「救赎彼岸」的残片时，西园相良真的沉默了。
「从哪里得到的么？」
苏柚子看着面前的强袭系主任，稍加思索。
“在...九条入鹿那里。”
苏柚子也没有乱说。
她确实是从九条入鹿的好感度礼物中获得的「救赎彼岸」。
只是...少女的这番话，在西园相良的耳中则是彻底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即便是堕入深渊的九条入鹿，依然保留着自己曾经的概念武装。
她在怀念着什么吗？
看着相片上那张苏柚子已经无比熟悉的俏脸，这下...就连苏柚子都陷入了沉默。
苏柚子曾经以为「救赎彼岸」应该是那种全覆盖式的装甲。
再不济...也是如诸多影视动漫作品里女武神的装甲一样，起码有个胸甲肩甲和裙甲。
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沉默了良久之后，西园相良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在抽屉最下层的深处，摸出了一份装裱完整的带框相片。
将相框支开，西园相良默默地将相片推到了苏柚子的眼前。
诱人的马甲线让苏柚子直呼姐姐杀我。
而且...和九条入鹿的异格姿态差不多。
女武神的左腿线条完全暴露在苏柚子的眼下。
但是...事实是九条入鹿所穿戴的概念武装「救赎彼岸」，金色的甲片真的仅限于胸口寥寥的两片甲片。
英姿飒爽的女武神...身上如数码宝贝里的天女兽一般，更多的，只是绑带和连体并且只覆盖了右腿的白丝。
纤细的腰肢完全暴露在外。
但是...从这张照片来看的话。
九条入鹿那么惹眼的异格姿态，究其原因似乎并不能仅仅责怪异格者序列越高，身上布料越少的机制。
甚至...就连九条猎虎那么瑟气的连体黑丝癖好。
甚至比异格姿态还要瑟气...九条入鹿光腿上的黑色武装束带，让苏柚子觉得自己的攻速都快要被拉满了。
“这是...「救赎彼岸」？”苏柚子好像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得到了‘救赎’。
游戏中苏柚子并未见过九条入鹿的女武神姿态。
这很合理。
显然——
西园相良也被女孩子注意的焦点整得有些凌乱。
苏柚子都觉得...源头，已经被自己找到了。
自异格深渊归来之后的九条入鹿娇媚动人如维纳斯兽，曾经女武神姿态的九条入鹿英武却同样惹眼如天女兽。
一个究极体，一个完全体。
西园相良每说一个词苏柚子的眼角都跟着跳一下。
那可不轻便透气么。
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快全露出来了。
女人的眼角跳了跳，“当时...工程部的人说，这样比较轻便透气...”
“舒适耐磨...”
“方便九条入鹿在战场上的...行动。”
“你看高序列的异格者哪个把自己包的和粽子似的。”
“恶之座...”苏柚子小心地举起了小手，小声道。
身为第六代【座】和第七代【座】，「恶之座」与九条入鹿之间真的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和对比。
西园相良难得的扶额，显然，这样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其实「救赎彼岸」的防护力更多的是来自于它的力场。”
“那群神神叨叨的家伙总是说什么美少女穿得越少，防御力越高。”
“那...为什么帝都大学以前的九条入鹿雕像，穿得那么...正经。”苏柚子犹豫了好久措辞。
“帝都大学毕竟还是会有家长带着小孩子来参观的么...”显然，西园相良也明白，九条入鹿以前的装束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点少儿不宜了。
几番沉默之后，西园相良还是选择将话题拉开。
西园相良再次沉默了。
确实——
「恶之座」算是唯一不发福利的顶端异格者了。
“柚子...”
“想要向我了解什么呢？”
西园相良没有再去询问女孩子的动机。
她总觉得女孩子的视线焦点再歪几次，自己恐怕都要被问得哑口无言，提前好几年退休了。
抚摸着「救赎彼岸」的甲片，抚摸着甲片上斑驳的创口。
西园相良将「救赎彼岸」推回到苏柚子的手边。
她其实不是很想面对这个话题。
这么多年以来，其实她一直在逃避着这一切。
是自己没有关注到九条入鹿的状态。
曾经直面并且杀死了九条入鹿的少女，想要了解前辈的过往，似乎也很正常。
“我想了解入鹿姐...不...九条入鹿在堕落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园相良握着的手攥紧。
“那时候帝国还能称得上是帝国。”
“在强袭科的长期努力下，城市外的异格者，行骸...灾厄兽几乎都已经被彻底荡清。”
“入鹿她...”
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的话...能早那么一点点...
“那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寻常的任务——”
“有人汇报...在千叶北侧的村庄，发现了异格者行动的踪迹。”
苏柚子伸出手，轻轻覆住了西园相良的右手。
女人这才慢慢恢复了矜持和优雅。
她的眼中倒映出熊熊烈烈的火光。
“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单独行动。”
“强袭科的作战部队只负责善后。”
“但是那一次...”西园相良的神情越来越难看，攥死的右手指节都已经攥得青白。
但是...
在九条入鹿孤身抵达作战地点后，那里却爆发出了相当恐怖的与异格者作战的波动。
等到西园相良和强袭科的作战部队抵达陷落的村庄时。
本来只是一次寻常的任务。
那时候已经抵达第五序列的九条入鹿，帝国全境内应该根本没有能够威胁到她的存在。
但是...
人类的...尸体。
而且——
从那些人类身上的伤口来判断，杀死他们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九条入鹿。
那里已经变成了燃烧的火海。
遍地都是异格者的尸体。
行骸的尸体。
凯米拉丝的白丝长袜都被撕扯得豁开。
在她脚下，是这片村庄唯一的幸存者。
身上遍布着刀剑的伤口，爪牙的伤口。
在火海的最深处——
她们看到了...静谧的伫立在那里，背对着她们的女武神。
在女孩子的哭声中，疯魔般的女武神慢慢回头，濒临异格边缘的暗金色眸子呆呆地注视着西园相良。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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