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九条入鹿嘴上一副说着没事的样子。
但是...众人看着九条入鹿。
在座的各位除了苏我烈以外，哪个不是曾经身经百战，作战经验丰富的‘前辈’或者是‘后辈’。
九条入鹿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雷劈下来了，人都变成灰了，嘴还在那里。
全身都软得成水了，只剩下嘴还是硬的。
众人一个个地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维系着九条入鹿‘可怜’的威严。
最后还是教皇大人出来打得圆场。
“正如九条小姐所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
“似乎出现了某种差池。”
“而九条小姐现在的状况...”教皇大人看着勉强重新撑起身体的九条入鹿。
在九条入鹿嘴硬完，结果被倚靠在她肩头的苏柚子当场击倒，咚得一声脑袋都砸在了桌子上之后。
有些心疼的苏柚子...只是在女人的额上轻轻拂了拂，吹了吹气，就好像是对待受伤的小可爱一样之后。就起身侍立在了九条入鹿身后，安静地注视着九条入鹿的背影。
“或许真的有那样的存在——”
“被遮掩的存在。”
“连接着你我，链接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现在的苏柚子——
对于苏我屠柚罗，对于所有曾经和苏柚子签订下契约的女孩子们，都好像是一味无法触及的‘毒药’。
一旦触碰过久，可能就会像是世界根底的意志一样，直接从白天昏厥到天黑的‘毒药’。
以及...女人发丝间，罕见的染透红晕的耳尖。
起码苏柚子现在是报复爽了。
只是...就和当初苏我屠柚罗不敢接触苏柚子一样。
“我...”
“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运女神。”
“你们「神圣王庭」不也应该如此么？”
“九条小姐现在的状况...”教皇大人接着说，“可能——”
“就是命运女神对于吾等的指引吧。”
“我先说好——”在苏柚子松开了自己的手后，终于喘息过来的九条入鹿，右手撑着身体慢慢抬头，那双海色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教皇娜娜莉。
“因为她的本质——”
“根本就不是什么玄而又玄的存在。”
“而是曾经赋予了这个世界希望的「起源的魔女」。”
“你们的教旨...不是不信奉任何的泛神论实质化神明么？”
“实际上...”教皇大人回答着九条入鹿。
“所谓的命运女神...是「神圣王庭」信奉的唯一泛神论神明。”
那是「神圣王庭」最大的秘辛之一。
那就是能力者的由来。
如果说异格者是被深渊意志所挑选契约，赋予了能力者的从属的话——
“...”
咚咚——
教皇大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意识到了么？
九条入鹿看着教皇大人那种恍惚的表情，那种似曾相识的恍惚表情，“怎么？”
她意识到了，面前的老女人，肯定是和自己一样。
那么能力者...就是与之相对的。
被「起源的魔女」契约，赋予了才能的人。
「起源的魔女」升格侵占了世界的根底，契约了整个星球的人类，才载着这颗星球上无数人类的命运，行驶在命运的海洋。
“「起源的魔女」大人...”
“已经离开了「永恒王座」，降临在了这个世界啊。”
如果说「起源的魔女」已经离开了「永恒王座」，那么...对着九条入鹿施以恩赐的，又会是谁？
意识到了世界过去的参差。
有某种信息，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但是...”教皇大人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九条入鹿。
世界是没有意志的。
那么——
就代表着...海色的眸子和金色的眸子对视，在教皇大人和九条入鹿的心里，同时浮现出了相同的答案——
不仅如此——
教皇大人回想着今天自己所看到的...「起源的魔女」大人的那种异状。
尊上的那种异状...分明...也是被施以了「恩赐」之后的状态。
「她在注视着这个世界——」
「注视着你我——」
「等待着...某种真相的发掘。」
「有什么人——」
「取缔了「起源的魔女」，取缔了命运女神——」
「成为了新的主宰者。」
而且——
那个人一定会是和她们很熟悉的人，和她们和熟稔的人。
是能够让教皇大人愿意付出所有。
「...」
所以，「起源的魔女」才能从名为‘永恒’的王座上离开。
因为有人完成了，她所没能完成的事情。
她只是和「起源的魔女」与整个世界签订下契约一样，和部分她所衷意的女孩子签订下了契约。
但是，她们所推演出来的结果，却出人意料地接近真相。
“我讨厌有人替我自作主张，做出选择——”
是能够让九条入鹿，心甘情愿...交出权柄的人。
虽然说教皇大人和九条入鹿都猜错了一部分的过程。
譬如...苏柚子并没有取缔「起源的魔女」。
苏柚子的脸颊靠在九条入鹿的后背上。
但是——
九条入鹿再次婉转嘤咛一下差点被当场放倒的表现，似乎也证明了她们的那种猜测。
九条入鹿重新精神抖擞，神情愤恨，“如果让我抓住她...”
“我一定要让她...”
“呜...”还没有等九条入鹿将狠话放完，苏柚子就已经从身后再次轻轻拥住了九条入鹿。
“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总觉得心头好像空空的苏我屠柚罗，在听到九条入鹿和教皇冕下的话之后，心头好像更空了。
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消失了。
有一个曾经对于她们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取缔了命运女神。
甚至...拯救了这个世界。
“什么才是真正的极乐。”
九条入鹿咬牙切齿，“不过在那之前——”
她看着教皇娜娜莉，“你还能找到你们的‘命运女神’...”
她们的意思，是这样么？
“找到她——”
“然后让她也体验一下！！！”
世界根底的意志揉着小鼻子，“这就是感冒的感觉么？”
而房间内——
圣所外的屋顶上，只裹着浴巾的少女，“哈...哈...哈啾！！！”
“找到那位——”
“「起源的魔女」吗？”
众人因为少女喷嚏的声音，忽然全部都警戒了起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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