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乔筝看着众人跳舞，消磨着时间。
如此热闹的狂欢，她完全不受感染，甚至还有一瞬，感到了淡淡的寂寥。
就连她的脑海，也在胡思乱想，统统绕不开一个霍西洲。
不知道现在，他在医院怎么样？也不知道……她昨夜那般，他会不会恨她？
更不知道……
乔筝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处，眉心微微蹙起。
她怀孕了吗？
这个答案，她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乔总监，跳支舞吧。”
不期然，在跳舞结束前，霍北恒突然开口，过来了她的身前，朝她伸出了手。
只是偶尔的，他表现出来的细节，又让她错误的以为……他还没有放下。
“抱歉，我不太舒服，不想跳舞。”
乔筝淡声拒绝，跟着视线一扫，落在了同行的人身上。
见状，乔筝微微一怔，有点心神不定，直接就拒绝了：“霍总，你去邀请别人吧。”
被她拒绝，霍北恒一点不意外，却也坚持了一回：“乔总监，只是跳个舞，不行吗？”
最近一段时间，乔筝感觉得出，霍北恒不再纠缠，两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乔筝，你否认了全部，是因为……把我当成了污点吗？”
闻言，乔筝微微一怔，不想突如其来，他会有这么一问：“霍总，过去的事，还是不要提了。”
见她如此，霍北恒还要说点什么。
跟着对着霍北恒，她低低提醒了一声：“霍总，公司里的人，本就误会我们的关系……我想，避免加深误会，我们还是少点接触。”
“误会么。”
清楚了她的态度，霍北恒收回了手，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纵然结婚证是假，我们在一起五年，总是真的。”
她说的轻描淡写，霍北恒听的满心复杂。
终究，他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强求：“你不舒服，就不跳了。”
“等到晚会结束，大家要去聚餐唱歌，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霍总，过去的那些回忆，于我而言……是不美好的。”
乔筝堵住了他，视线落在跳舞的男女身上，没有给霍北恒一个眼神，继续细细低语：“再不美好，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当成污点过。”
“不过么，还是不要一再提及，不然久而久之……我真就当成污点了。”
霍北恒偏头，打量她神色一眼，提议了这一句。
便是乔筝摇了摇头：“不用了，就一点不舒服。”
她拒绝，霍北恒没再坚持，又过了一会儿，众人结束了跳舞，晚会到了尾端。
他提及这点，就又回到了上司的位置，乔筝顺着他一说：“我对这边也不了解，你要不问问李经理？她经常出差，对这边熟悉一点……”
话顿，乔筝迟疑了一下，就又道：“我不太舒服，想先回酒店休息，就不去了。”
“实在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依稀间，还透露了一点意思，想问问他能不能割爱。
对此，霍北恒抬手揽住了乔筝的肩膀，以着流利的英语，表达着意思：“她是我的心爱之人，未来是要共度一生的，无法割爱。”
听他一说，客户送上了祝福，又和乔筝拥抱了一下。
客户过来，再次打了招呼。
乔筝站在霍北恒身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听着他和客户道别。
期间，客户还把话题引到了乔筝的身上，朝着霍北恒一再夸赞，能有这样的女朋友，实在是一种福气。
聚完餐，如果还有时间，就去k歌。
“乔总监，你睡了一天，现在回去酒店，也没什么意思……你不想k歌，那就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一出晚会，乔筝想一个人先走，被同行的人热情拦下。
没再过多停留，客户带人离开了。
他一走，乔筝一行人看了看时间，还不是太晚。
在李芸的介绍下，打算去当地有名的夜市聚餐。
霍北恒淡淡一说，惹的乔筝脚步一顿：“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我也要买药，喝的酒有点多，买点醒酒药。”
他解释了一句，看着乔筝不动：“你要不想去，说一下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带。”
“乔总监，你哪里不舒服，前面不是有药店？你要不要买点药……”
跟着又有人提议，乔筝抬头一看，果然是一家药店。
“走吧，你脸色不太好，带你去买点药。”
到了药店，乔筝买了验孕的，李芸带了醒酒药。
买完回去，乔筝没回成酒店，先和众人去了聚餐的地方。
聚餐时，她没什么胃口，一见一些烧烤类的，忍不住又想吐。
乔筝一噎，一时不说话。
这时候，李芸走过来，拉住了乔筝的手：“霍总，我和乔总监去买，回来给你带吧。”
她说着，拉着乔筝就走，霍北恒也被人拦下：“霍总，你一看就没经验，乔总监不舒服的症状，可能不好意思说……以前，我刚和我老婆在一起，她痛经不舒服，想要我带止疼药，都不好意思开口。”
李芸愣了一愣，回答了一句：“乔总监，胃不太好，不想吃东西，开了调理胃的药。”
实际上，就只买了验孕，如果真的是怀孕，孕妇不能随便吃药的。
却是霍北恒一听，突然沉默了下去。
她强忍住，起身离了座位，去了卫生间。
“李经理，她哪里不舒服？买了什么药……”
乔筝一走，霍北恒看向李芸，询问了一声。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怀孕？
……
卫生间。
其实，他知道的，乔筝有胃病，还是喝酒喝出来的……当初，他刚来乔氏，她跟着他为了拿下合作，没日没夜的喝酒。
“你们玩，我报销，等下……我先送她回去。”
临末，霍北恒落下这么一句，李芸撒了谎，有一点心虚，却又惦记着乔筝。
如果留下，总要告诉霍西洲的，毕竟……小月亮吃过了没有父亲的苦，她不希望第二个孩子，同样是如此。
如果不留下……
这个念头一滋生，乔筝就有一点罪恶感。
乔筝看完了验孕棒的说明书，按照写的操作。
当年，她初初怀孕，是医院检查出来的……因此，她第一次使用验孕棒，担心使用错了方法。
操作期间，她满脑子想着，如果怀孕了……是留下还是舍弃？
正好，她操作完了，就盯着验孕棒显示。
恍然间，显示结果的一瞬，她竟是不知道……希望怀孕的心理多一点，还是不希望怀孕的心理多一点？
胡思乱想之下，手机突然“嗡——”的响起，这让身心紧张的乔筝一吓，验孕棒就从她手上掉落。
她眼睁睁看着掉在了马桶，好在验孕棒显示了结果，只有一道红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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