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这个人就是司机小王。
不过司机小王没有挡在小云朵的面前。
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王青这莽撞小子的杀猪刀，然后一脚踩在了王青的后腿上，再让其摔倒在地上后，厉声质问道：“你小子想干嘛？光天化日杀人吗？”
“我没杀人！”王青挣扎着还想爬起来，但只可惜司机小王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一招擒拿手就将其制服住了。
很显然。
司机小王是练家子。
“啊……疼！疼！”王青狼嚎着连告饶，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司机小王却是没有放开王青，而是看向了一旁背着双手神情严肃的赵老。
“是吗？”司机小王见王青不像是在撒谎，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毕竟小云朵拿石头突然间砸王青多少有些不对，也有些不讲道理。
见赵老给了一个眼神，才松开了双手，但没有让王青站起来，而是问道：“说，你刚刚拿出杀猪刀几个意思？”
“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用石头砸我的小女孩啊！”王青哭丧着脸回道。
“万一砸死了人。”
“或者砸瞎了人的眼睛。”
但为了以防万一，司机小王在回过神来后，还是忍不住问已经依偎在姜初阳脚下的小云朵：“你刚才为什么突然间用石头砸人？”
“这样做可是很危险的。”
“哼！他（王青）都欺负婶婶了，我为什么不能砸他这个大坏蛋？”小云朵气呼呼的仰头回道，话语中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她口中的婶婶。
“你说该怎么办？”
赵老、姜初月、黄磊、老村长黄庆生等人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小云朵。
也才发现，眼前这个有如瓷娃娃般白净的精致小女孩，她是一个有着侠义心肠爱憎分明的人。
刚才这一砸。
毋庸置疑说的就是黄武新的媳妇王秀娥。
所有人在听明白后，一愣之下均都动容了。
赵老在回过神来后，那甚是欣慰。
但也有些头疼。
不是任性而为之。
而是为了给王秀娥这个被欺负的人出头。
这样的人虽然让人喜欢，但不长命啊！
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小云朵身上。
因为小云朵死去的哥哥赵国庆。
也是一个有着侠义心肠爱憎分明的人。
“好的。”司机小王点头。
但王青却是不愿意了：“你凭什么撕掉我师父给我的欠条？那可是五十七块钱的赌债欠条，是黄武新自己亲手写的。”
看的小云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小脑袋。
赵老连回过神来对司机小王说道：“把这个杀猪的愣头青放了吧！但黄武新的欠条必须撕掉。”
王青的脸色变了。
变得相当难看了起来。
“哼！亲手写的又怎么样？”赵老冷笑着说道：“你要是识相点就给我滚，不要忘记了，赌债不受法律保护，信不信到时候我报案连你一块都抓起来？”
这话一出。
司机小王捡起欠条看了一眼。
便当着所有人撕掉了。
他知道赵老不是在吓唬他。
所以仅仅迟疑了一秒后，扔掉手中的欠条连忙爬起来跑了，连杀猪工具都没要。
“嗯！嗯！”王秀娥擦着眼泪连点头，将姜初月的话记在了心上。
黄庆生对赵老、司机小王、小云朵、姜初阳、黄磊、姜初月的帮忙也感激的很。
姜初月见王秀娥还坐在地上哭泣。
连上前伸手扶了起来：“你以后可不能再让你家黄武新赌博了，这东西可是害人不浅，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啊！”
“好！”姜初阳点头，在黄庆生的带领下，与黄磊、老村长同行走向了后院的猪圈。
小云朵跟小土豆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面。
眼见时候不早了。
连对姜初阳道：“姜师傅，咱们去看猪吧！”
在看到小云朵费力的将王青的杀猪工具包背在了小肩膀上，才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是想跟姜初阳学杀猪。
虽然觉得有些头疼。
但小云朵很快又折回来了。
这让赵老、司机小王很是疑惑。
猪圈旁，长凳上放着一包檀香，一叠折好的纸钱，还有两封鞭炮。
姜初阳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没有去看猪，而是走到长凳前抽出了三根檀香，在点燃了后递给了黄磊：“去张婶的灵位前拜一下，听到这边鞭炮声响就过来。”
但他们俩都没有去多管。
而是双双跟在了后面，朝后院的猪圈走去。
而是用火柴点燃了纸钱。
分三份摆成三角形放在了猪圈门口。
“好！”黄磊连接过了檀香走了。
姜初阳没有闲着。
但养的不怎么样。
毛色灰暗不说。
等烧的差不多了，才看向了猪圈中的两头土猪。
这两头土猪的颜色是纯黑色的，四肢粗短，一看就是桂鱼乡这一带最典型的矮脚土猪。
其中睡在角落里的那一头。
只怕一百五都没有。
膘也没有长出来。
要是不出意外，重量最多一百五六。
这也是他没钱办丧宴的最主要原因。
因为酒席的桌数太多了。
看到这的姜初阳转头看向了黄庆生：“你家的酒席一般有多少桌啊？”
“多着呢！我父母这边的亲戚，再加上村里面帮忙的，至少要二十五桌左右。”黄庆生如实回道。
要不是母亲在生前还养了两头大肥猪。
只怕这丧事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花的钱对于他这个只会种田的农民来说。
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其他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也有些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姜初阳拿起鞭炮点燃扔了出去，等噼里啪啦的响声没了后，才继续说道：“你这猪圈最大的土猪都不会超过一百六十斤，这杀了去掉内脏、猪头，猪排等猪货，能有一百一十斤猪肉顶天了。”
“有二十五桌这么多？”姜初阳眉头微微皱了皱：“那你就是把猪圈里最大的猪杀了，也不够办丧事的啊！”
“这不可能吧？”黄庆生有些吃惊。
“哪怕省着来都不行的。”
“毕竟你妈的丧事是七天出殡。”
“而一百一十斤猪肉。”
“那可做不了二十五桌酒席的菜。”
“而丧宴的酒席一般都是两宴，二十五桌你算算，光扣肉就要五十斤了，更别说其他菜对猪肉的使用了。”
“那……那该怎么办啊？”黄庆生知道姜初阳不会骗他，当下愁的直抓头。
“这每天对猪肉的消耗都不少。”
“尤其是酒席上的主菜扣肉，那一碗至少要用掉差不多一斤的猪肉。”
“初阳……”抽着旱烟的老村长这时开口了：“庆生家很穷，你帮忙想想办法吧！反正张氏丧宴的全部费用都在这两头大肥猪身上了。”
“多了，他可拿不出来。”
毕竟另一头生猪是需要用来卖钱买其他物资的。
一旦做不到，那丧宴只怕也别想办成了。
道：“要不这样，让厨师用猪血做一道菜减少猪肉的消耗，这样的话，一百来斤的猪肉应该能够勉勉强强办二十五桌酒席了。”
“这能行吗？”老村长苦笑道。
“这个……”姜初阳为难了起来。
在想了想后。
要是不答应。
他也没办法了。
毕竟在以往，可没有人这样做过。
“行不行先去问问掌勺的厨师再说。”姜初阳对黄庆生道。
就在姜初阳要搬来凳子坐一下的时候，小土豆却是突然间歪着小胖脑袋问道：“舅舅，你之前喊了一声卧槽啥意思？”
“我也听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小云朵好奇的跟着问了一句。
“好吧！”黄庆生跑着就去找厨师了。
姜初阳跟老村长、姜初月、黄磊、小土豆、小云朵等人在原地等着。
这两个小家伙。
姜初阳：“……”
其他人也笑着看向了姜初阳。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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