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
擂台。
阎闯登场。
在观战席往下看还不觉得，这时真正上场，才发现，‘剑州大比’的这处擂台当真广阔，几乎一眼看不到头。
场地中还有假山、地坑以及三十六根裁判石柱与九处‘身临其境VIP观战席’。
这些布置增加了擂台的复杂性，借助‘假山’、‘土坑’，有不一样的打法，不得损坏‘裁判石柱’，不得误伤‘观众席’，这又考验选手的掌控力。
这些布置，增加了比赛的趣味性。
场上两侧——
阎闯率队而出，在他身后，依次是苏叶、俞锦鹏、钟慧以及金玉堂，除金玉堂是替补登场，其他四人都是首发！
高下立判！
……
而在对面，王正一为首，身后依次是仲乐、冯茹、龚宇以及滕思倩，全员破限！
双方照面！
阎闯与王正一抱拳见礼，相视一笑。
二人在台上虽是对手，但在山海界，在南雄城时，却是亲密无间的伙伴，同处一个多月，交情不浅。
“王兄！”
“阎兄！”
又像是——
“对了！”
时隔大半月，再相见，阎闯打量王正一，心下一凛，只见这位好友此时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行动、言语、表情都有些迟钝，仿佛老人一般。
但阎闯拳法通神，感应敏锐，他能感受到，在王正一看似迟钝的身体下，隐藏着难以想象的能量，如火山，蓄势待发。
“这是鼍兽习性！”
阎闯看向王正一：“莫非王兄的‘鼍形’又进一步？”
“是鼍！”
“静卧似睡，动似闪电！”
啧！
你这可不是略有心得！
“果然瞒不过阎兄！”
王正一笑着点头：“‘形意’玄妙，‘十二形’博大精深，我天资有限，仅在‘鼍’之一形略有心得，惭愧惭愧！”
看这姿态、神态，活脱脱一头‘鼍兽’，这分明是将‘鼍形’练的入神，透骨三分！
饶是阎闯，在‘剑州大比’开始之前也不敢说能在‘鼍形’的造诣上稳稳超过王正一。
这是炉火纯青！
这是出神入化！
不止鼍形！
整个‘十二形’，整个‘形意拳’——
不过，历经四天大比，此时的阎闯——
鼍形？
……
阎闯信心十足。
“出神入化！”
“我为巅峰！”
阎闯看向王正一。
“不错。”
王正一也一样：“我修‘鼍形’，近来实力进步不少，这三日听阎兄讲拳，自忖又进一步，此时擂台相遇，我可不会留手，请阎兄担待。”
“这么说，王兄要选‘混战’？”
阎闯不禁摇头，王正一看似一个‘莽撞人’——又是独自一人闯荡单狐王城，又是孤身一人返回南月湖直面‘黑潮’与‘兽潮’。
莽得很！
王正一笑道：“我选混战，可用兵器。”
“我就知道！”
“关系到‘苍山论剑’的出线名额。”
“关系到‘广陵学府’接下来三年的资源份额。”
但他其实该莽则莽，该稳则稳。
比如这一次‘剑州大比’——
王正一冲阎闯抱拳。
阎闯摆摆手，他理解王正一，不过，对方虽然选了‘混战’与‘兵器’，可具体怎么打，还是可以商量的：“王兄也看到，我这几个队友在‘剑州大比’中不够看，还请王兄给个机会，让他们跟破限级实实在在的交一回手。”
“也关系到我能得到的切实利益。”
“我求稳妥，请阎兄担待。”
随即。
他扭头看向自家四人：“四位，谁愿意第一个出场，会一会对面四位朋友？”
“这好说！”
王正一先冲四面石柱上方裁判报备：“我们选‘混战’，不禁‘兵器’。”
王正一选‘混战’是为保底，这是求稳。
以‘车轮战’的打法，这是给阎闯面子，让阎闯战队的其他四人能够好整以暇跟破限级高手斗一斗。
‘混战’其实包含‘车轮战’在内。
‘混战’即为无规则，双方比拼，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先一个个比，然后再一拥而上大乱战，这都可以，只须最终一队留在擂台场地即可，即为胜利。
他们选的是‘混战’。
“多谢！”
万一被阎闯一穿五，也不妨碍他们见势不妙，五人再一拥而上抵定胜局。
毕竟。
仲乐、冯茹、龚宇、滕思倩四人对视一眼，滕思倩主动上前一步：“我来吧！”
她直视阎闯——
阎闯承情。
对面。
昔日比武大会上，滕思倩曾与老对头张影联手共战阎闯，却被阎闯指指点点，轻松挫败。之后与学府二十多位精英联手再斗阎闯，却仍是不敌。
那一役，对滕思倩的打击极大。
“阎师傅！”
“我先一穿四，再来战你！”
崭新阶段！
“倒要看看，破限之后，我们的差距还剩多少。”
所幸，为了这一次‘剑州大比’，为了‘苍山论剑’，广陵学府将四十精英汇聚，在山海界中开启为期三个月的特训，滕思倩脱颖而出，得到重点培养，成功破限。
气血破限！
不入破限！
忽略不计！
滕思倩眼中只有阎闯，战意昂扬。
至于俞锦鹏等四人——
阎闯冲滕思倩笑笑，旋即扭头看向钟慧：“你先。”
“是！阎师！”
……
“滕姑娘。”
更巧的是——
‘七星拳社’的社首仲乐，此时也恰好在场。
钟慧应声上前，冲滕思倩抱拳道：“钟师姐。”
钟慧与滕思倩渊源不浅，两人非但原先同为广陵学府弟子，非但同样修习‘伏家拳’，更是同在‘七星拳社’中，一个是七星拳社‘五方静主’之一，一个是‘四大护法’之一，都是高层，交情不浅。
擂台上。
滕思倩不多叙旧，她问钟慧：“拳脚，兵器，你挑。”
然而钟慧与她们再度相逢，却已经是太康学府弟子。
滕思倩看向钟慧，脸上露出笑容，“钟师妹一贯有魄力，去年年底追随阎师傅而去，不止在拳社，就连整个学府上下都在议论，有人赞伱，有人啐你，我也好奇，你毅然决然跟随阎师傅而去，这数月，到底长进如何。”
钟慧将宝剑一扔，赤手空拳迎战滕思倩。
滕思倩略略错愕，旋即笑道：“师妹曾修‘穿林剑’，教人惊叹，这次却不用剑法，看来果然不同。”
“我兵器只是凡兵，不敢跟师姐碰。”
“就拳脚吧。”
滕思倩！
二人拱手，当时就打。
她说着，也将宝剑扔在一旁。
钟慧！
先是伏拳！
二人同出一脉，同修伏家拳，原本，无论气血还是拳法，钟慧都要逊色滕思倩。可这时，在滕思倩压制气血有意考较之下，却发现——
……
砰砰砰！
才刚一交手，她就察觉到钟慧的进步，伏拳精妙，见招拆招，甚至能在招式上胜过她一招半式。
“阎闯！”
“果然大有长进！”
滕思倩略微惊讶。
滕思倩认真。
钟慧立马压力大增。
“真就这么厉害？”
滕思倩气血提起，以力破法，突然提升强度，压迫钟慧，她要看看，钟慧跟随阎闯，在‘伏拳’方面到底有多少进步。
二人压根不是一个档次。
钟慧即使在伏家拳的造诣上稍稍超出滕思倩，却压根无法抹平两人在硬实力上带来的差距。
一个破限！
一个未破限！
滕思倩两腿如风，直踢的钟慧节节败退，气血与体魄的双重碾压，钟慧方寸大乱。
伏拳终于不够看。
砰砰砰！
跺、弹、踢、踹、泼、扫、勾、挂、排、缠、点、撩、截、拐！
“绵而不断意力随，变化分虚实！”
“先缩！”
但这时——
“缩如张弓蓄巨力，发力如放矢！”
“变化无穷四路拳，伏按撩阴腿当先。套步伸掌右弹足，上步夜叉探海势。”
“钟慧！”
“后绵！”
“你基础不如她，不要硬碰硬。”
钟慧言听计从，伏家拳使到妙处，忽的一掌变化，掌力中隐隐有风雷之声，轰轰发发，威风了得。
轰轰轰！
“夜叉探海！”
“转‘风雷掌’！”
“这掌力！”
“有古怪！”
砰砰砰！
滕思倩与钟慧拳脚碰撞，隐约感受到筋骨皮肉都在震颤，气血、内劲都受震动。
腿脚齐出！
啪啪啪！
滕思倩再不敢大意，其气血一震，肉身一紧，全身肌肉顿时积聚——
五路腾空旋风脚，六路连环飞云里！
钟慧败！
……
以硬实力，破碎一切风雷，顿时就破掉钟慧‘风雷掌力’，踢的她倒飞出去。
首战！
阎闯看向钟慧。
“破限——”钟慧气血翻涌，心下难免有挫败感。她原本以为，跟随阎闯继续修习‘伏拳’、‘形意’，实力突飞猛进，后又得传‘风雷掌’作为绝招，一身实力已然冠绝广陵学府一众精英，谁成想，跟滕思倩的差距依旧比天还大，压根不是一个档次。
“武人破限之后，从气血到筋骨皮肉，再到内劲，全方位的蜕变，实力何止翻一番。”
“这下知道，破限前后的差距？”
但是——
“你若破限，她必不是你对手。”阎闯打击之后，又行安抚：“好生修行，气血破限，这才是武道起点。”
败的干脆！
钟慧当然挫败。
滕思倩听阎闯的话不爽，她脸色一冷，直视阎闯：“下一个，谁上？”
阎闯早有成算，伸手一点苏叶。
“是！”
钟慧很难被三两句话挽回情绪，她打击不小，冲阎闯、冲滕思倩拱手，随即默默退下。
“来！”
“打！”
“是！”
苏叶应声，上前冲滕思倩拱手：“太康学府苏叶，领教滕姑娘高招。”
滕思倩冲身上前，直取苏叶要害。
这是要一招定胜负。
“速战速决！”
滕思倩迫切想要会战阎闯，方才跟钟慧打，那曾是自家师妹，滕思倩愿意陪她多玩几下，但苏叶是彻头彻尾太康学府弟子，跟自己没什么渊源没什么交情，就不必再墨迹。
两人拳脚相碰，滕思倩心下错愕：“你也是破限？”
一过招。
但是，一交手，就知苏叶不凡。
砰砰砰！
“惭愧！”
“我距离破限还有很长一段路。”
滕思倩就察觉这苏叶骨头硬的惊人，打在其身上，自己反倒手脚生疼，除了骨头硬，更有骨劲钻来，这才钻心疼。
这分明是‘练骨’有成！
这时跟滕思倩交手，看似棋逢对手，但要命的是——
他不持久！
苏叶摇头。
他当初在山海界中有机遇，碰巧提前得了一身练骨的成果，骨骼强健不弱寻常练骨破限，但也因此拖累自身，气血常常损耗，迟迟难以抵达极限，破限自然无从谈起。
滕思倩也敏锐发现苏叶弱点，顿时，打法变得凶猛，要逼迫苏叶跟自己强强对攻，欲要将他一身稀薄气血迅速消耗一空。
“松腰坐胯，气沉丹田，急缓和谐，刚柔相济，轻沉自然，连绵不断。”
“骨骼虽强！”
“气血不足！”
“鱼儿水中游，劲力强横，爆发力强。”
“但渔夫撒网，用力之巧，一网洒下，任是鱼儿如何挣扎，都难挣脱。”
“苏叶。”
“‘四门拳’中‘鱼门拳’，乃是汲取水中游鱼静动腾跃，追逐变化之妙，以及渔夫撤网用力之巧为其主要特点的一门拳术。”
“要巧打！”
碧波描艺观鱼游，鱼在水中善穿逐；摇头好似龙摆尾，摆尾又如凤回头；浮沉翻复轻灵巧，左右开弓精气足；要学鱼门精巧艺，常在水边观鱼游。
“活如车轮，轻如猫行；龙身虎步，鸡眼猴形。”
“苏叶！”
此时。
阎闯指点。
苏叶观鱼数年，在‘鱼门拳’上的造诣极高。
后又追随阎闯修习拳法，进步更是极大。
场外。
三万多名观众齐齐看来，看到古怪一幕——
苏叶施展。
一时间，居然撑住，虽然节节败退，但却将滕思倩的攻势全都防住。
但稀奇的是，在二人激烈交战时，阎闯却拿着一支‘白角喇叭’在旁指指点点，指点苏叶应对，指点滕思倩破绽。
如影随形！
滕思倩压着苏叶打，苏叶节节败退，滕思倩且战且追，苏叶且战且逃，两人不断在场上移动。
这其实并不稀奇。
但是，半步练骨与真正破限的差距摆在那里，绝非阎闯三言两语的指点就能跨越的。
至少——
喋喋不休！
怎一个古怪了得！
但是——
“脚踩八卦，手扣七星，上下分三关，三尖一条线。”
“‘鱼门拳’不行！”
“‘四门拳’不行！”
但这不是！
“苏叶！”
这是鱼门拳！
“顶头竖项，立腰溜臀，松肩垂肘，实腹畅胸，吸胯提裆。”
“走起来！”
“拧、旋、转、翻！”
“走圈！”
“内脚直进，外脚内扣，两膝相抱，不可敞裆。”
阎闯指点苏叶。
说着说着，就已经超出‘鱼门拳’，超出‘四门拳’的范畴。
“注意，行步如蹚泥，前行如坐轿，出脚要摩胫，圆活不滞！”
……
真个是行如游龙，见首不见尾；疾若飘风，见影不见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这分明是一门崭新拳法！
备战区中。
邵言聪听着阎闯指点，看着苏叶施展，但见其身捷步灵，随走随变，与对方交手时身体起伏拧转，敏捷多变。
手中掌法变化，已经完全脱离‘鱼门拳’、‘四门拳’，升华到近乎于道的境界。
“能进能退，能化能生，虚实结合，变化无穷。”
这拳法分明比‘四门拳’高明何止十倍！
推、托、带、领、搬、拦、截、扣、捉、拿、勾、打、封、闭、闪、展！
“这功夫，好生精妙！”
邵言聪去看去听，不觉沉浸其中。结合自身‘四门拳’，只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一阵灵感冲顶，山雨欲来。
“每掌发出，皆要以腰作轴，周身一体，内外相合。”
“手眼身法步，心神意气力。”
比试仍在继续。
阎闯仍在指点——
他完全沉浸。
而在场中。
“以曲刹直，以动扰静，以静刹动！”
“滚钻争裹，奇正相生，走转拧翻，身随步走，掌随身变。”
“顺颈提顶，松肩垂肘，畅胸实腹，立腰溜臀，缩胯合膝，十趾抓地。”
“注意！”
“昨天才教过的，怎的一打就忘？！”
“行走如龙，回转若猴，换势似鹰！”
“三形三势！”
“三形三势！”
“此为‘三势’！”
“苏叶！”
“此为‘三形’！”
“步如蹚泥，臂如拧绳，转如磨磨！”
“对咯！”
“就这样！”
“仔细琢磨——”
“意如飘旗，气似云行，滚钻争裹，动静圆撑，刚柔相济，奇正相生。”
蹬蹬蹬！
滕思倩后退三步，不敢置信。
……
阎闯实时指点，苏叶脱胎换骨，推托带领，搬扣劈进，竟然反击，第一次将滕思倩打退。
砰砰砰！
乘胜追击，苏叶得势不饶人，反守为攻，追着滕思倩打，之前退掉的数十步，这时一步步找回来。
继而——
穿闪截拦，沾连粘随。
一时间。
居然显露颓势，露出败相。
“这拳法！”
滕思倩一时不了苏叶拳法，只得节节后退。
“拳法再强，又能如何？”
滕思倩一退再退，终于等到苏叶气血倾颓之时，她神色一振，抬腿就踢苏叶，硬碰硬，拼着生受苏叶三拳两脚不碍事，一身气血护身，却将苏叶最后一丝稀薄气血打散——
然而，就在苏叶将胜，滕思倩将败之时，又一次峰回路转——
“气血不足！”
一翻身。
脱离开来，口中忙道：“我认输！”
砰！
一脚戳心，踢的苏叶连忙后撤。
……
“你方才使的是什么拳法？”
第二阵！
滕思倩，险胜！
苏叶先冲滕思倩抱拳，而后又冲阎闯拱手，给滕思倩回道：“我方才所修，乃是阎教授新近又创一门巅峰拳法，名为‘八卦掌’。”
形如游龙，视若猿守，坐如虎踞，转似鹰盘！
滕思倩收回就在苏叶面前三寸外的铁拳，内心毫无优胜的喜悦，她看向苏叶，想知道方才那拳法的根底。
“多谢滕姑娘手下留情。”
对阎闯有无尽感激。
至于落败？
苏叶自忖只跟随阎闯修习了‘八卦掌’的一点皮毛，但今日一战，却让他受益匪浅，充分认识到这门拳法的精妙所在。
内心无尽欢喜。
“八卦掌！”
“好功夫！”
虽败犹喜！
……
话毕，她退回阵中，显然是不愿再打了。
“可惜了！”
滕思倩转头看向阎闯：“先有‘形意’，后又‘八卦’，阎师傅才情绝代，思倩钦佩！”
随即，她又冲苏叶抱拳：“气血胜你，胜之不武，这一阵，算我输了！”
可结果，苏叶这一战，他指点的太过火，险些将滕思倩给打败。
滕思倩也要脸。
阎闯见状，暗道一声。
他本想让钟慧、苏叶先后前去消耗滕思倩，从而为金玉堂铺路，让金玉堂去跟消耗过度的滕思倩斗一斗，以为磨砺。
阎闯自然为这徒弟可惜。
但也不急，滕思倩退下，再换个人，也不是不能打。
这会儿不愿继续再战。
金玉堂错失大好机会。
“阎兄！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
王正一也被惊着。
“形意拳！”
“八卦掌！”
王正一惊叹。
“王兄谬赞。”阎闯谦虚——
曾经‘形意拳’就让他惊为天人，他只精修‘形意拳’中‘十二形’之一的‘鼍形’，就有脱胎换骨的变化。
而这一次，方才‘八卦掌’，管中窥豹，似是不输‘形意拳’，阎闯创造巅峰拳法的能耐跟速度，太恐怖！
……
一场战斗，直将其‘八卦掌’推升到六境高度，阎闯欣喜。
……
【你的‘八卦掌’得到提升，五境融会贯通→六境炉火纯青。】
“广陵学府，伏拳仲乐，想请阎师傅赐教！”不需要王正一点名，仲乐主动站出，邀战阎闯。
“原来是仲社首。”
“王兄，继续？”
他还想继续打——
而仲乐，就正是七星拳社社首。
不止如此。
阎闯不由多看了仲乐两眼。
对于这一位，他可算是久仰大名，也算颇有渊源，早在七月份，他就曾被七星拳社的成员崔兰心等人踢馆，之后遇见的钟慧、滕思倩，也都是出身七星拳社。
论辈分——
这仲乐甚至还要称阎闯一句师叔。
阎闯与简蓉是忘年交，更是一同私藏星门雏形的‘同伙’。
而仲乐身为广陵学府弟子中的‘伏拳第一人’，则是简蓉最得意的弟子。
当然。
新派不论这个。
阎闯也无意拿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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