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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五、八五六:受禅,称帝

作者:橘猫抱鱼睡 返回目录
        

八月六日。


        

卯时刚过,步入辰时。


        

按理说,在八月份这个时间,天已经蒙蒙亮,出现微光了,但此刻天地间却依旧是一片昏暗。


        

魏王府主卧里。


        

这时,正值一天最凉爽的时候,温度舒适,在那帷幔四及的床榻上,却是香艳阵阵,白花花一片。


        

一条条玉臂、美腿错落的搭在一起,盖在几人身上的薄被,早就在睡梦中,不知被谁踢到床下去了。


        

也不知多久,陈墨幽幽醒来,见屋内一片昏暗,窗外也不太亮,以为天还没亮,左右扫了眼还在熟睡的兴瑶、林雪岚、玉珠、楚娟四女,伸手拥过最近的玉珠,感受到那温香软玉,继续睡了起来。


        

他朝着屋外喊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像他这种主卧外,都有婢女随时侯着的,陈墨的话音刚落下,外面传来一道略显慌张的女声:“王爷,已经辰时了,太.太阳是黑的。”


        

直到半个时辰后,陈墨再次睁开双眼,看了眼床外,依旧只有一些微光。


        

陈墨感到了不对劲,按他的生物钟,之前醒来的时候,就应该天亮了。


        

林雪岚睡在床里侧,中间隔了个兴瑶,陈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吵醒了?”


        

“妾身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林雪岚柔声道。


        

陈墨一震,知道这是发生日食了,他没想到许正居然算得这么准,说今天就是今天,而且这么早就发生日食了。


        

“王爷,怎么了?”林雪岚这时被吵醒,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道。


        

而大宋官方,则叫作日蚀。


        

“日蚀?”


        

陈墨点了点头,道:“雪岚,外面发生日蚀了。”


        

日食,民间称为天狗食日,是不详征兆。


        

“王爷,我想出去看看。”玉珠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日蚀呢,只在书上和听老一辈描述过,很是好奇。


        

“都起来吧,我也得去上早朝,今个有得忙了。”


        

被陈墨拥在怀里的玉珠,也是醒了过来,由于胸怀被陈墨所丈量,醒来的那一刻不由发出一声腻哼,脸蛋儿两侧也是浮起胭脂红晕。


        

不过她也算适应了这种情况,羞恼的同时,看向窗口,只见外面微微亮。


        

就比如今天发生的日蚀。


        

魏王府上就出现了些许的慌乱。


        

……


        

在大宋,百姓是很迷信的,尤其是这个世界还有修炼的武者,功法、武学上也经常会提到什么鬼神之类的,所以对异象,是特别敏感的。


        

“娘,这是太阳吗,怎么今天的太阳是黑的。”


        

后院里,陈诺、陈悠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相伴夏芷晴的身旁,抬头看天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奴婢们都在议论着这是不祥之兆,还预感有大事发生,心里在默默祈祷着。


        

“娘,这是天黑了,还是天还没亮。”


        

这个,显然也触碰到夏芷晴的知识盲区了,毕竟她只知道这叫日蚀,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产生,她也搞不清原理,但看着两个孩子的求知欲望,夏芷晴只能用民间故事来解释,道:“日蚀就是天狗把太阳给吃了。”


        

“什么是天狗?”陈诺又问。


        

夏芷晴道:“这是日蚀。”


        

“日蚀?”两个孩子不懂,连忙询问夏芷晴什么是日蚀。


        

夏芷晴:“……”


        

“夫君,禅让大典之所以定在明天,是跟这日蚀有关吗?”


        

“弟弟你真笨,天狗就是天上的狗。”陈悠一本正经的说道。


        

“娘,姐说的是真的吗?”陈诺道。


        

陈墨点了点头:“这事知道的人很少,你别传出去了。”


        

陈墨抬头看了眼天,这还不是一般的日食,还是日全食,整个太阳几乎被遮了,只有边缘的部位有一圈白色的亮光,使得天地是一片昏暗的。


        

另一边,陈墨与吴宓撞上了,吴宓询问情况。


        

这事,陈墨还没跟吴宓说过,但吴宓隐隐觉得明日的禅让大典,跟今日的日蚀,有密切的联系。


        

普通人一生运气好的话,也就见个三到五次的样子。


        

而且他们所见到的,那都是日偏食。


        

魏王府上都有人慌了神,更别提城中的普通百姓了。


        

日蚀本就是较为罕见的景象。


        

大街上,祈祷的人特别多,有的店铺民舍外,还插了香,门上贴了神像之类的,气氛显得比较压抑。


        

相比于城中的百姓,朝中的大臣,见此一幕,则是特别的兴奋。


        

看上去就像是太阳被狗啃了一口,所以就由了天狗食日的由来。


        

像这种十年难得一见的景象,本就具有引人遐想,加之又被有心人赋予其独特的神秘色彩和寓意,再加上各种民间小故事,随着时间的发展,到了现在,它的出现,往往会伴随着些许的恐慌和议论。


        

巳时刚过。


        

全国大大小小县城里的酒馆、茶馆以及一些“公共场所”,出现了这么一道声音。


        

刚走出府邸的耿松甫,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抚了抚胡须,喃喃自语道:“看来今天的计划,应该能执行的很顺利。”


        

早在这之前,耿松甫就以朝廷的名义,几乎通知了全国各个地方的官员,让他们在今天若是见到日蚀了,就按计划行事。


        

在这种声音的传播下,百姓把前些年的旱灾、战乱等等一切不好的事实,全都怪罪到了当今天子的身上。


        

说正是因为出现了这么多不好的事,今天终于等来了上天降罪。


        

说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天狗食日,是老天降罪,要惩罚帝王。


        

这是帝王做的不好,不配为君主的警告。


        

不过不等这些过来。


        

京师便已经“乱作一团”了。


        

刚过了午时的时候,各地都响起了一道让永安帝退位,魏王继位的声音,且愈演愈烈。


        

各地收到百姓的反应后,各种奏章,如雪花一般,快马加鞭的飞向京师。


        

到了下午的时候,永安帝被逼下了罪己诏。


        

且关于永安帝退位诏书,以及明日禅让魏王的消息,也是一并传达开,在天川城掀起一片轩然大波。


        

有臣子甚至觐见永安帝,以下犯上,让永安帝下罪己诏,以安民心。


        

……


        

陈墨接过夏芷晴递送而来的笺纸,俊逸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思索之色,明眸看向夏芷晴,问道:“芷晴,这是什么?”


        

夏芷晴道:“这是刚才陛下退位,禅位于夫君你的消息传开后,监察卫在城中收集到的情况。大宋立国至今,近四百年,一些士子对大宋的认同感是比较深的,尤其是改朝换代,势必会大规模的洗盘,一些资源会重新得到分配,自然也会触犯到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大街小巷,无不议论纷纷。


        

魏王府,书房。


        

闻言,陈墨却表现的很平静,对于这种事,他心中已有预料,毕竟这种改朝换代的大事,中间怎么可能不起一点波折。


        

陈墨道:“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们唾骂了夫君你,说你大逆不道,夺权篡位,严厉的表达了反对,甚至还有一些人,明日打算组织百姓暴动,试图破坏禅让大典。”


        

如今的监察卫,已经发展壮大到一个比较恐怖的地步了,并且还融入了民间,能让陈墨坐在府上,就知道外边发生的事。


        

夏芷晴迟疑了一下,说道:“夫君,要不要让孙将军带人把他们抓起来。”


        

陈墨斟酌了一番,面色肃然道:“不用,就他们这些杂鱼,翻不了什么风浪,若是这时抓他们,反而让人觉得我容不得前朝之人,加强防备即可,并派人正确引导舆论,免得百姓受了他们的蒙骗。”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有.”夏芷晴一一说了几个名字。


        

“果然。”陈墨挑了挑眉,在局势如此明朗的情况下,只有那些保皇派,宗室之人,以及跟皇室牵扯极深的家族,还会做这种小动作。


        

……


        

一天时间眨眼而过,很快便来到了禅让大典这天。


        

夏芷晴点了点头,旋即好奇的询问道:“夫君,国号可定下来了?”


        

陈墨颔首,上前拥住夏芷晴的腰肢,道:“就叫大魏。”


        

说什么天子一下罪己诏,并禅让给魏王,今日那天狗食日的不祥之兆就消失了。


        

说明上天是认可了天子的认罪态度,且说明了,天子禅位于魏王,上天也是认同的。


        

大势滚滚而来,群臣都在为这天铺路,可不是靠几个杂鱼,就能阻止的。


        

而这一天,一大清早,大街小巷都响起一道声音。


        

与此同时,天川城外十里不到的名阳山上,修建了一个受禅台。


        

这个受禅台,一个月前还是没有的,但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拔地而起。


        

与这道声音一同传开的,还有前段时间从青州传来的谶言。


        

这让天川的百姓,又想到了那块从青州运过来的黄色的龙形石头。


        

永安帝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表情,双眼有些空洞的看着受禅台下方,那被红色地毯铺就的长达数十尺的阶梯。


        

就在这时,永安帝的两边响起厚重大气的钟鸣鼎乐之声。


        

受禅台背靠名阳山,有山有水。


        

此时的受禅台上,永安帝一身红黑色的帝王袍,头戴冕冠,两名宫女手持掌扇立于永安帝的身后。


        

一名身穿黑色袍服,袍服上绣有金丝龙纹,头戴冕冠的青年,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伴随着青年的出现,钟鸣鼎乐之声,越发高昂了起来。


        

立于永安帝下方不足一丈的许正,伸长着脖子,高声道:“吉时已到。”


        

话音落下,下方阶梯两侧站着的文武百官,以及不远处被禁卫拦住,不得近前的见证者,纷纷把目光看向受禅台的最下方,也就是下方阶梯的尽头。


        

一名太监拿来一封诏书,递给了永安帝。


        

永安帝打开后,看着下方的青年,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念了起来:“咨尔魏王,昔者……天命无常,惟归有得,宋道凌迟,大乱滋昏,群雄恣逆,环宇颠覆,皆赖魏王神武,拯乾纲平祸乱,救社稷安宗庙.”


        

文武百官以及周边负责站岗维持秩序的甲士,随着高昂的乐声,脸上也涌现出激动与狂热之色。


        

他们即将见证历史,也将成为从龙之臣。


        

“昭列祖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徵……君其祇顺大礼,飨万国以肃承天命。”


        

永安帝说完,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变得有些恍惚,看到已经走到自己面前,躬身拱手的陈墨,他心道:“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如此尊敬朕吧。”


        

当永安帝念到这的时候,下方的青年,抬起了脚步,踩在了红色地毯上,一步步的朝着上方的受禅台而去。


        

全场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陈墨的身上,脸上涌现出的激动狂热之色收敛,转而是肃穆庄严之色。


        

永安帝向陈墨行礼。


        

而陈墨的腰板,则是挺直了起来。


        

心中一阵苦笑,永安帝收起手中的诏书,上前一步,双手将诏书给了面前的陈墨。


        

陈墨接过后,行了一礼,继续往前走,永安帝则往下走,走下一节阶梯后,转过身来,陈墨这时也转过身来。


        

他高声道:“吾上承天意,承继大统,即日起,立国号大魏,谥父王为孝元皇帝。封逊帝楚毅为孟河公。”


        

“谢陛下。”已不是天子的孟河公向陈墨行礼。


        

陈墨先是扫了眼永安帝,然后又环视了一眼群臣,最后看向远方山头徐徐升起的紫日,周身有紫光升腾,脑后也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光环,神圣而又高贵。


        

那是紫阳化元功吸收太阳紫气所产生的异象。


        

陈墨拿起圣旨,交给了孟河公。


        

孟河,是丰州的一个县,也是陈墨给楚毅的一个封地。


        

一名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


        

托盘上,放着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圣旨。


        

他允许楚毅,在孟河依旧享受皇帝之礼,且当地一县的税收,都归于楚毅一人。


        

不过孟河公这个爵位,只有楚毅的嫡长子才能继承,且依次削减一级。


        

而随着孟河公的话音落下,文武百官也是纷纷拱手,齐声高呼:“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