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域神王。
幽若苦涩一笑。
对她而言，一炷香时间之前，以渡天鸦最多还只是一个界主。
而一炷香时间之后，以渡天鸦就变成所谓的上域神王了。
神王，以渡天鸦居然敢以神自居。
不过，了解完毕以渡天鸦的事迹，幽若也需要解开自己的疑惑。
那就是昼继罗界的纯白空间。
为何只是进入一次之后，外界会产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足足经过了一千年。
她将自己的疑惑说给顾怜雪与骨鬼僧。
而在听完幽若的诉说之后，顾怜雪与骨鬼僧脸上皆是浮现出沉思之色。
“而那幅壁画所绽放的光芒，便是连接上域与纯白界域的通道。”
“并非空间，而是一处新的界域？”幽若再度询问，“位临上域之上的界域，应该就是浩渺神域了啊。但浩渺神域，广袤无垠，可不会是那一幅纯白之景。”
“那里绝对不是浩渺神域！”骨鬼僧非常笃定，“虽然贫僧不知那一纯白界域到底是何区域，但绝对不会是浩渺神域。”
“显然，那方空间的时间秩序，与上域的时间秩序不一样。”
“所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你所说的那方空间，可能并不是一方空间，而是一处界域。”
“与上域截然不同的界域。”
“可若不是浩渺神域，又会是什么界域呢？”
以骨鬼僧的阅历，他居然都无法弄清楚此次事故到底是何缘由。
原本，幽若以为，骨鬼僧阅历颇丰。
“你就这么肯定。”
“贫僧当年没有叛逃梵刹利界之时，有幸在梵刹利界阅读过关于浩渺神域的古籍。”
“浩渺神域，上古遗族层出不穷，仙力充沛，强者云集，绝不会是那副苍白一边、毫无人迹的景象。”
“谁？”
顾怜雪缓缓说出一个人名。
“霓镜。”
但如今看来，即便是他，在上域也存在不了解的事情。
“如果弄不清楚的话，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帮助我们解惑。”此时，顾怜雪再度开口，“但前提是，我们能够求得那人帮助。”
骨鬼僧与幽若异口同声。
比如符笙，她隶属浮生殿，浮生瞳的来历，以及何时觉醒的天机瞳，天机瞳的能力又是什么，上域十大美人图鉴之上，全都有着详细记录。
唯独，到了霓镜这一页，除了有着容貌画像之外，关于她的资料，只有简简单单一个符号。
“？”
“霓镜？”
对于霓镜这个名字，幽若自然清楚，上域十大美人之一，她在上域十大美人图鉴之上看到过。
但上域十大美人，对于其他九名美人的记录都是无比详细。
但即便是上域十大美人图鉴，也都没有关于霓镜的情报，为何顾怜雪会觉得霓镜会知晓纯白空间的事情？
顾怜雪开始解释。
“霓镜，上域曾经飞升至浩渺神域的存在！”
而她的画像，也是戴着紫色面纱，只不过，即便是戴着面纱，也能让人沉迷于她那脸型的轮廓。
简而言之，即便是戴着面纱，都会让人觉得她容貌的不凡。
故而才会被入选上域十大美人。
“听我说完。”顾怜雪道，“她是飞升了，但她飞升的第二年，就从浩渺神域跌落而下了。”
“她从浩渺神域再度坠落到上域，不仅如此，她坠落上域之后，修为尽废，再也无法修炼。”
“而且还疯了。”
“飞升前往浩渺神域？”幽若恍然大悟，如果霓镜当真飞升去了浩渺神域，怪不得上域十大美人不会再有关于她的记录。
严格意义上而言，她都不算是上域存在了吧？
“她既然飞升前往浩渺神域，那么我们如何前往浩渺神域寻她？以我们的力量，应该不足以前往浩渺神域吧？”
“我猜，她应该是在浩渺神域当中，招惹到了什么没有资格招惹的存在，所以才会被废了修为，流放上域。”
“而这件事，应该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故而只要谈及浩渺神域，她就会发疯。”
“霓镜修为被废，无法再度修炼，加上长得漂亮，你知道，对于一个强大的女人而言，漂亮是加分项。但对于一个弱小的女人而言，漂亮，那就是致命的危险。”
骨鬼僧面露疑惑。
“疯了？既然是个疯子，如何能够帮到我们。”
“疯了，但没完全疯。”顾怜雪继续，“她平常表现好好的，但只要有人问她关于浩渺神域的事情，她就会陷入一种疯癫状态。”
“谁说要问了，不是你说邪主大人拥有一种能够炼魂然后窥探灵魂记忆的瞳术吗？”
“以此瞳术窥探灵魂记忆不就好了？”
“反正你们在复活邪主。”
“霓镜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隐居起来，没有人知道她藏匿何处。”
骨鬼僧忍不住问：“既然她听到关于浩渺神域的事情就会陷入疯癫，又如何能够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呢？”
顾怜雪宛如看白痴一般看向骨鬼僧。
“而浩渺神域也是位临与上域之上的位面空间，说不定能查出些关于那纯白空间的情报。”
“不过，我们的时间异常紧迫，因为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也在寻找她。”
“谁？！”
幽若打断道。
“这种瞳术，我也有，你继续说。”
“既然有这种瞳术，那就好办了，反正现在霓镜也只是一个废人，我们只需要找到她，然后以你的这种瞳术窥探其灵魂记忆，便能知晓她在浩渺神域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去浩渺神域干什么？”幽若有些无法理解。
以渡天鸦的最终目的，不是复活她娘吗？
既然如此，前往浩渺神域，对于以渡，完全就是多余的事情。
“以渡天鸦。”
“霓镜的事情发生得已经略显久远了，但以渡天鸦查到这件事之后，也派出了无数契瞳黑鸦与以渡天界强者，四处追查霓镜隐居于何处。”
“我猜测，这跟以渡天鸦的目的有关，传闻他很想去浩渺神域。”
“好在这一千年你都在那方纯白空间，若是你在上域，说不定真会被以渡天鸦查出踪迹。”
幽若愣在原地。
她越来越迷惑了。
“是为了灭杀浩渺神域之内的天灾蝙蝠吧。”骨鬼僧推测道，“因为在千年之前，他就给以渡天隼下了一道命令，让他灭杀下域所有蝠族。”
“后来，我们在罗生门与以渡天隼交手，以渡天隼身退之后，将你的身份告知给了以渡天鸦。”
“再然后，以渡天鸦在这一千年的时间里，就发了疯似的追杀你。”
以渡天鸦，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大肆屠杀蝠族的目的又是什么？
头疼！无比的头疼！
千年之前对于以渡天鸦知之甚少，千年之后，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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