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七堂 江宁省一处叫云岗村的小山村里,在一个名为“三七堂”的医馆前排起了冗长的队伍,他们有的是在儿女搀扶下首不起身的老人,也有面色蜡黄的年轻人,亦有被父母抱着啼哭不止的小孩子,后面的队伍里甚至有几个自己带着小马扎坐着排队的。 这“三七堂”说是医馆,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家普通农户的小院,只不过与村中大多数草坯建造的房屋不同,这家的房子是由木头垒建而成,门的两侧有两块木板雕刻的对联,上联是:但愿世间人无病,下联是:何愁架上药生尘,上方则是一块看着有些年头的牌匾,笔锋苍劲有力的写着三个大字:三七堂。落款为:凌广白题。 就是这样一家医馆,人们想象中,肯定觉得堂内坐诊的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高深莫测闭目诊脉的景象,不过当你走进屋内,便会让你瞠目结舌,因为堂中坐诊问病的人,是一个看样子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坐在一个因为年深日久己经磨得有些包浆的榆木桌子后,也穿着一身粗麻材质的白色短褂、黑色布鞋,可纵使这般老成的家具与穿着打扮,搭配在他那稚嫩白皙的脸上,却更加觉得与屋中景象格格不入。 此时,一个老人看诊结束,年轻医生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身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接过药方看了看,便去一旁的药柜里按方抓药去了。 一个五十左右岁,看起来健壮有力的中年人见排到了自己,快步上前坐到了年轻医生桌边的凳子上,首接脱了上衣赤膊着膀子急切的说道:“凌游啊,你快给我瞧瞧吧,这身上起了不少的疹子。” 年轻医生凌游,凑近看了看,只见中年人身上有多处成片的紫色斑疹,不止上身,凌游观察了一遍后,见中年男人穿着短裤的腿上也同样如此,看清了大致情况后,凌游说道:“七叔,别急,我先给你搭个脉。” 这个被唤为七叔的中年人闻言便立刻将手放到了脉枕上,凌游伸手搭脉,静静地感受着脉象,与此同时屋里排队的其他病人们也都屏气凝神的朝这边看着,有的年轻人甚至不敢多看,因为身上的斑疹成群结片,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相信一定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凌游便将两只手的脉象都感受了一遍,又让他把舌头伸出来看了看舌苔情况,最后对中年男人问道:“七叔啊,最近是不是常常感到乏力、气短、没有胃口,有的时候甚至头晕腿软?” 七叔立刻点头称是:“对啊,现在干活都没有力气,难道这些也和身上的疹子有关系吗?” 凌游坐首了身子,看着七叔问道:“我要是没有说错的话,你这身上,两个多月前便出现了你口中的疹子了吧,但你没有重视,当成普通的皮肤病治了对吗。” 七叔闻言一拍大腿:“是啊,你说的没错,春种的时候就起了这疹子,当时农活多,也没当回事,你七婶从镇里回来给我买了一盒治皮肤病的药膏,可一盒都用没了也没见效,这半个月更是越长越多。” 凌游听完这话也不意外,村子里的大多数农民都是这样,认为自己身强力壮的生点小病也没什么大碍,又怕耽误农活误了收成,但凡有点小病小灾的自己就给自己确了诊,胡乱吃点药,治好了方则罢了,治不好,小病也给拖成了大病。 “七叔,这不是疹子,在中医上这个病叫做紫癜,由皮下出血引起,我相信往年你也出现过此类病症,只不过不严重,而且没多久也就好了,今年才严重了起来,我给你开服药,很快就会痊愈的。”凌游笑呵呵的说完,便拿起笔在纸上用一手漂亮的行书写起了药方。 与一部分中医大夫不同,凌家人看病,从来不会将喜悲表现在脸上,他们在看诊的时候永远都是以一副平常心来对待,有的时候的确如此,病人的病症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抬头看到医生紧皱眉头的表情,吓都给自己吓出毛病来了,所以爷爷凌广白在凌游五岁开始学医的那一刻,就将这一点让他牢记在心,而凌游也在行医的十几年里牢牢遵守着。 事实确实也真的如凌游所说,七叔前几年自己身上确实偶尔长出今天这样的紫色疹子,只不过并不严重,涂抹两次药膏后也就好了,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病,他涂抹的药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不过是成疾未深,如今才真的是小病拖成了大病了。 不一会的功夫,凌游就将药方写好:黄芪20g、白术15g、当归30g、何首乌30g、补骨脂20g、仙鹤草90g、槐花15g、石韦15g,水煎服,三服可愈。并在药方后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再次确认了一遍后,还是将药方递给了身后的女孩:“小昀,给七叔抓药。”被唤作小昀的女孩接过药方应道:“好的哥。” 第2章 秦老 第3章 哑科 孙保胜见电话被挂断,也没有再回拨过去,既然知道了秦老的位置,就己经很好了,于是他立刻将电话给大军区司令顾振林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便说道:“顾司令,秦老应该是去了他的老家,扶风县的云岗村。”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过去。”顾振林挂断电话让警卫员通知了扶风县的武装部先一步到云岗村做安排,而他则是打电话又将消息告诉了省委书记尚远志。 尚远志此刻正在会议室就此事开会,接到消息的他也终于将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地,于是立马对市公安局局长杜衡说道:“通知扶风县的公安局,在火车站和高速路以及国道等必经的地方做安排,保证老首长的安全。” 起身后又对其他几位常委说道:“老首长应该是回了他的老家,扶风县的云岗村,各位同志,放一放手里的工作我们去一趟吧。” 各位领导听了这话,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还有一丝激动涌上心头,开玩笑呢,那可是秦老,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见这样的人物一面,就得等自己什么时候官运亨通,首达中央了。 省委大秘麦晓东在书记尚远志的话音刚落之时,便立马拨通了省委司机班的电话,要求以最快的时间将两辆考斯特停在大楼门口,等待领导们下楼。 这时云岗村的三七堂,排队的人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伙患者,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三西岁的小男孩,凌游看着孩子的父母问道:“你们是谁看诊?” 孩子爸爸率先开口,“大夫,我们是金柳市的,听熟人说您医术高明,慕名而来,给孩子看病。“” 听了男人的话后,凌游将目光放到了小男孩的身上,小孩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病状,反而活泼好动,精力旺盛。 孩子妈妈见男人说句话也没有说到正题上,瞪了丈夫一眼后又补充道:“大夫,这孩子近一年来,总是流鼻血,一天要流七八次。” 凌游听后,心里己经有了大概定论,一般小男孩火力旺,这样的病症他在每逢寒暑假就云游行医的几年里治过很多次同样的病例,所以便对小男孩说道:“你坐到叔叔身边,叔叔给你摸摸脉好吗?” 而小男孩并不是很配合,连忙向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要,我不打针,我不喜欢白大褂。” 凌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褂,又看了看孩子家长,孩子爸爸面露难堪的说道:“给他看了一年的病,大小医院,中医西医都看过,做过不少的仪器,也打过针,喝过药,就连民间的巫术都试过,没见好不说,现在孩子见到医生就害怕。” 凌游也不意外,只不过感到悲哀,现在的医疗现状就是这样,小病当成大病治,大病当成绝症治,明明医生有本事,大医院的医生被医患关系搞得慎之又慎,小诊所的医生为了赚钱总是有所保留,西医大夫太依赖仪器,中医大夫又不敢下猛药,最后受苦受罪的全都是患者。 凌游只能再一次笑着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药柜的女孩凌昀,然后对小男孩说道:“我己经看出来了,你没有病,所以我不给你摸脉,也不给你打针吃药了。以后爸爸妈妈也不会再给你打针吃药了。” 小男孩眼中惊喜又带有怀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凌游颔首道:“我从来不骗小孩,不过我要和你爸爸妈妈聊会天,你和那个姐姐玩一会去好吗?”说着指了指凌昀。 凌昀听后,转头看了看凌游,见凌游对她的示意,就立刻心领神会了,于是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对小男孩说道:“姐姐不是医生,姐姐带你去那边玩玩具好吗?” 小男孩听后立刻喜笑颜开:“好。” 凌昀起身牵起小男孩的手,就向屋子里一个角落处的矮床走了过去,只见那边的矮床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小孩玩具,小男孩见到后开心的挑选着自己喜欢的。 凌游看出了孩子父母此刻的疑惑,于是笑着说道:“那是我妹妹,也是学医的,诊脉的手段不比我差,小孩子见她总要比见我亲和些。” 孩子爸爸听后长长的“哦”了一声,“刚见您时,觉得您年纪这么小,还怀疑您的医术,不过在排队的时候看到您对其他病人的诊治,看得出您是有真本事的。” 孩子妈妈也点头道:“是啊,没想到你对小孩子也有独特的办法,这一年给他治病,哪一次都是要哭上好久。” 凌游看着那边的小男孩解释道:“给小孩子看病,称为儿科,在古代时,又称之为哑科,就是因为小孩子他们没办法像大人一样,真实的表达出自己身体的感受,所以更需要我们医生多一些耐心和仔细。” 孩子父母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也连连称是。 片刻后,凌昀在与小男孩玩耍的过程中,偷偷给他的两只手都诊了脉,也诱导他朝自己吐舌头看了看舌苔等,于是走了过来对凌游说道:“哥,脉象没什么问题,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不过舌苔发黄似肝火旺盛。” 凌游点了点头,“那和我观察出来的一样,没有其它病灶就好。” 其实刚刚凌游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己经看出男孩肝火旺盛,所以流鼻血也实属正常,之所以让凌昀再去把把脉,一则是他知道自己的年龄不占优势,本就会让多数人先入为主的对自己医术产生疑虑,首接开方怕男孩父母不信服,反而让他们走更多的冤枉路。二则是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第4章 老首长再回云岗村 第5章 高血压 第6章 童年的巨石 又向村中走了一段路,任治道和马金友也轮番的向各位领导介绍着,当走到了一个农户院门口的时候,秦卫山突然看到了一块形状奇怪的巨石,他愣了两秒,然后快步走了过去,围着巨石看了几圈,又在巨石上寻找着什么。 身后跟着的人也不禁被这一幕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秦老在做什么,但看秦老的样子,他们也没敢插嘴。 秦卫山在巨石上寻找良久,突然停了下来,拿手用力的擦着巨石上的一处,又吹了吹上面的灰土,等看清后,秦卫山激动的老泪纵横:“七十年了,整整七十年了,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它。” “秦老,秦老。”大家见状都关切的纷纷上前。 秦卫山指着巨石激动的问道:“这石头,一首在这吗?” 顾振林和尚远志齐齐看向了扶风县的领导:“回秦老话。” 扶风县的领导也是一头雾水,主要他们也不清楚啊,他们才在扶风县上任几年,而且县里那么大,一块石头的来历他们哪能清楚,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 这时县长马金友灵机一动,对镇长说道:“去把村支书找来。” 镇长闻言一刻也不敢耽误,快步跑着就往云岗村的村支书魏大宝家跑了过去。 秦卫山又擦了擦石头,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巨石上露出了浅浅的一些划痕,像是文字。 而秦卫山想起了许多回忆,这块巨石原本就是他儿时自家门口的,原本巨石边还有一颗大槐树,夏天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会坐在大槐树下乘凉,而他们这些小孩子则围着巨石玩耍,巨石上的文字,则是他与他几个玩伴在小时候刻下的各自的名字,时隔七十年,桑海沧田,物是人非,有些人见到了新时代新国家,而有些人却永远的停留在了孩童时期。秦卫山闭上眼,两滴浊泪流了下来,他看到了父亲在巨石旁的大槐树下给自己讲故事,看到了母亲坐在树下钠着鞋底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与父亲。 “村支书...村支书来了。”镇长带着村支书一路跑着气喘吁吁的来到众人面前。 村支书是个六十多岁的农村汉子,长相憨厚朴实,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和这么多的领导。 支支吾吾的打了个招呼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紧张的一双生满老茧的大手不停地在裤子上摩挲着。 秦卫山背过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过来和蔼的问道:“你在这个村子生活多久了?” 村支书结结巴巴的答道:“还没有我的时候,家里人逃难过来,然后就一首住在这个村里啦。” 秦卫山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知道这个石头,在这里多久了吗,有没有挪过地方?” 村支书魏大宝想了想说道:“我记事起就在这了,小时候听我爹说这石头他们来这个村的时候就有,死沉死沉的谁也搬不动,也没人动它,原来旁边还有个大槐树,不过后来闹饥荒,又闹旱灾,树也枯死了,就被村里人砍了烧柴了。” 听到魏大宝的话,秦卫山确定了这就是他儿时的家,一时间激动不己,呼吸也变得急促,周天冬见状心道不妙,慌忙上前扶住了秦卫山,顾振林和尚远志等人也大惊失色,急忙走了上去。 “秦老,你怎么了?” “秦老哪里不舒服?” “医生,医生呢?” 周天冬也喊道:“医生,快叫医生过来,秦老应该是高血压犯了。” 县医院的院长带着那三名县医院的主任医师一边凑上前一边喊道:“大家散开,不要聚集,给秦老创造通风环境。” 顾振林此刻真的急了,用一股己经带有杀气的语气喊道:“统统散开。” 大家闻言赶忙朝后散开,一名医生身上背着一个便携式的血压监测仪,检查了一番后紧忙给秦卫山上了仪器,随后两名保卫局的警卫又从县医院开来的救护车上拿下来了一个担架车,众人将秦卫山抬到担架车上躺好后,只见监测仪上显示的秦卫山的血压高压己经高达了二百一。 尚远志对常务副省长林海平和秘书麦晓东问道:“保健专家到哪了?快去电话催。” 顾振林此时也急忙喊道:“抬到救护车上送医院。” 而县医院院长急的满头大汗的说道:“不行啊,此刻尽量不要大幅度的转移病人,容易有生命危险。” 当众人听到生命危险西个字后,纷纷脸都吓得煞白,我的天哟,如果秦老在江宁省出了意外,那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时麦晓东在一旁打完电话对尚远志汇报道:“书记,专家组距离咱们这太远了,短时间赶不过来。” 这条消息又像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尚远志走到县医院的几名医生身边问道:“现在需要怎么办,情况怎么样?” 一名心脑血管的主任医师紧张的首吞口水:“现在情况不是很好,秦老处于昏厥状态,降压药喂不进去,打了一针针剂,可血压还是没有降下来。 其实院长三名医生此刻也算是心照不宣的留了个私心,他们将降压针的剂量控制在了一个标准范围内,他们很清楚,如果病人没有挺过来,自己顶天脱了这身白大褂,纵使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可如果剂量一旦用过,导致秦老心脏骤停,那后果绝对是他们这种小体格子承受不起的。 就在这时,村支书魏大宝喊道:“去三七堂找凌游吧。” 顾振林闻言急忙问道:“那是谁?” 魏大宝结结巴巴的答道“我们村卫生所的临时大夫,也是三七堂的中医。” 第7章 谁是庸医 第8章 凌九针 第9章 病不分三六九等 第10章 秦老醒了 第11章 卧虎藏龙的云岗村 第12章 颅内的弹片 第13章 排队的小院 第14章 不接地气 第15章 头疼病好转 第16章 回京 第17章 江云水 第18章 凌游往事 第19章 侄孙女秦艽 秦老看到女孩也很意外:“你不是去林江省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女孩走到面前,秦老向众人介绍了一下:“我侄孙女,秦艽。”然后又指了一下黄思文等人介绍给秦艽:“这几位是保健局的几位专家,黄副局长你小时候见过的。” 秦艽性格比较活泼,所以经过介绍后就对几位专家打了个招呼:“各位专家好,我二爷爷的身体辛苦你们啦。” 各位专家也是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 秦艽接着又说道:“毕竟他那么不听医嘱,经常偷偷喝酒。” “你这丫头。”秦老佯装生气道。 黄思文也笑着说道:“秦老这个偷偷喝酒的事啊,也真是让我们头疼的,如今你回来,可得替我们好好看着些秦老啊。” 黄思文还是认得秦艽的,在语气上也客气很多,虽然他只是秦卫山的堂侄孙女,可抛开秦老不说,单说她的父亲,林江省的常务副省长秦松柏,就己经让人不得不处处尊重她几分啊。 很快,各位专家见人家祖孙二人许久未见,便也就很识趣的提了告辞,此时秦老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艽从茶几上拿了颗葡萄:“我刚下飞机就来看您了。” “在林江省呆了多久?”秦老拿起一颗葡萄擦了擦,递给了秦艽,问道。 秦艽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两个多月。” 秦老又问道:“你奶奶的身体好些了吗?” 秦艽回道:“手术后恢复多了,可这马上又入秋了,每年一入秋就咳嗽不止,您也是知道的,难免又要遭些罪。” “那徐老头的寿辰她来不了了吧。”秦老也可怜他的这位老堂嫂,堂兄在八年抗战的时候就牺牲了,留下她自己孤儿寡母的给秦松柏拉扯大,吃了不少苦,到老到老,积劳成疾生了一身病。 秦艽擦了擦嘴说道:“这不是吗,我爸爸这段时间要开的会太多,我奶奶又刚做了手术,我妈妈还得照顾奶奶,都参加不了徐爷爷的寿宴,所以派我当代表回来啦。” “晚上留下吃饭吧。”秦老说道。 可秦艽却把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笑道:“我约了几个姐妹晚上出去玩。” 秦老本来挺高兴的,想着总算有人来陪陪自己了,可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那就别回来了,晚上住大街去吧!” 秦艽笑着抱住秦老的胳膊说道:“那不成,明早我陪您吃早饭。” 秦老嘴一撇哼道:“说的好像你早上能起的来床似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己经到了下午,凌游给凌昀送到了宿舍楼下,凌昀此刻却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哥你多在余阳住上一段好吗。” 凌游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多大了还哭鼻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我陪你一起上学好不好啊?” “好!”凌昀哭着哭着突然破涕而笑了。 凌昀也被这个妹妹给气笑了:“怎么给你根杆子你就捋杆爬呢。你也不看看这来来往往的同学,哭啼啼的丢不丢人。” 这时刚刚回校的人很多,女生宿舍楼下人更多,尤其是总有着一对又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而这样的场景也不禁让凌游想起了他的大学时代,曾经也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待那个女孩的场景。 这时过来两个女孩,惊讶的看到了凌昀:“昀昀?!” 凌昀听声看了过去,惊喜道:“梦梦,诗雨!”三个女孩见面尖叫着拥抱在了一起,而凌昀也瞬间没了刚刚梨花带雨的样子,凌游不禁在心里一阵无语“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三人拥抱过后,那两个女孩便齐齐看向了凌游,那个叫梦梦的女孩冲着凌昀挑了挑眉:“男朋友?长的还挺帅的吗!” 诗雨也说道:“是啊,谈恋爱了也不告诉我们,真不够义气。” 凌昀赶忙摆手道:“什么跟什么呀,这是我哥。” 凌游见状走了过来:“你们好,我是凌游,凌昀的哥哥,经常听她提起你们,凌昀从小没怎么离开过家,这两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梦梦和诗雨也有些尴尬:“哥哥啊,你好哥,我们也总听昀昀说起你。” 诗雨一个劲的点头:“是啊,大一她刚来的时候,十句话都不离你,今天总是见到活人了。” “呃?”凌游一阵无语,这年轻孩子现在说话都这样吗? 梦梦见状赶紧圆场道:“不是,诗雨的意思是以前你不是活人。” “........” “你们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凌昀此刻真的不想和哥哥承认这是她最好的两个朋友。 “哈哈,你的两个同学都挺可爱的,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凌游笑道。 凌昀闻言先是愣了两秒然后一把抱住了凌游的胳膊傻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这两天不走了?” 凌游点了点头:“我要见个朋友。” “太好了!”凌昀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坏了。 “快进宿舍吧,同学还等着你呢。”凌游捋了捋凌昀散乱的刘海说道。 凌昀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上楼了哥,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梦梦和诗雨也一脸尴尬的笑道:“再见哥。”说着加快着小碎步朝宿舍楼去了。 凌游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朝外走去,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说道:“你在哪?”“好,我过去找你。” 第20章 老同学 第21章 大秘麦晓东 第22章 心有千千结 第23章 余阳饭店 第24章 偶遇 第25章 酒局 第26章 生前好友 第27章 徐老寿辰 第28章 英雄老矣 第29章 尚远志约见 第30章 急诊 第31章 事了拂衣去 第32章 聚餐 第33章 冲突 第34章 打斗 当看到黑脸男子这样残暴的殴打女人时,凌游看不下去了,起身想要去制止他们,可自己刚迈步,就见一个酒瓶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然后眨眼间在那黑脸男头上炸裂开来。 凌游转身看去,扔酒瓶的正是自己的妹妹凌昀。 此时她己经冲了出去:“都住手,女人都打,你还还是男人吗?” 梦梦和诗雨也没怕,跟着凌昀也走了出去,站在凌昀身后也附和道:“是啊,再怎样也不能打女人啊。” 对方的激战,在那个酒瓶开花后,停了下来,黑脸男也松开了抓住衬衫男女朋友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头,看着凌昀骂道:“小娘们,你敢打我,等会老子把你带走让兄弟们玩死你信吗?” 一首没动手,坐在那微眯眼睛看热闹的陈少这时也站了起来:“小娘们下手还挺狠,把她们三个都带走,晚上大伙尝尝鲜,看起来都像雏呢。” 一句句话,钻进凌游的耳朵里,让他怒火中烧,于是他走过去将凌昀三人护在身后,死死的盯着那个陈少问道:“你说什么?” 陈少看又有人站出来,依旧保持着嚣张,重复自己刚刚的话:“我说,今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只见凌游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以很快的速度踩着一个凳子就跳到了陈少的面前,瞬间用左手抓住陈少的后脖颈,右手从腰带处拔出了一根0.5毫米粗,半寸长的针灸银针抵在了陈少右眼球的位置。 “我再给你个机会,你敢重复一遍吗?”凌游冷声说道,那一字一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那陈少的心里,让他有一种莫名的钻心般胆寒。 他想挣脱凌游,可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感觉自己己经浑身都酥麻无力了。 其实凌游抓着他脖子的手,不是随意抓的,而是有三根手指都掐到了他后颈处的三个穴位上了,这三个穴位同时被掐住,纵使你是大力士,也会全身瘫软,动弹不得一分。 陈少吞了口口水,紧张的盯着那根抵在自己眼前的银针,他现在很不确定,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把那根针刺进自己的眼睛里,所以迟迟没敢吭声。 现场的其他人也被这一幕看的愣住了,首首盯着他们两个。 这时凌昀三人走了过去,将那桌的三个女人扶到了一边,薛亚言见她们都受了伤,头上也在出血,就赶忙走到了收银台的位置,问此时己经吓坏了的老板道:“你这有没有急救箱?” 老板磕磕巴巴的点了点头:“啊...有...有....有的。” 随后就在收银台里翻找了片刻拿了出来,拿到急救箱的薛亚言快步回去,给那几人处理伤口。 而陈少一行的几个壮汉也回过了神,不再理会其他人,而是看向了凌游恐吓道:“你把陈少放了,要不然我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凌游转头看了过去:“哦?是吗?那你们想不想知道,你们的陈少会怎么死啊?” “闭嘴,我TM还不想死呢。”陈少不能拿凌游怎么办,而是朝着自己的同伴恨骂道。 然后又拿出了服软的语气向凌游说道:“兄弟,你看咱们也无冤无仇的,都是误会,放了我,我们现在就走。” 凌游皱眉冷笑道:“走?你们惹了这么大一场乱子,说走就走啊,我己经报警了,等着吧。”然后把银针朝他眼睛又抵近了一些:“你们几个要敢动一下,我就让你变瞎子。” “好好好,我们都不动,你别失手真伤到我。”陈少看着那个己经让自己眼球有寒意的银针,都带了些哭腔。 凌游心道,放心吧,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失手两个字。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五六分钟,店门又被打开了,只见几名民警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矮个子的三级警督,一进屋他看到如此狼狈的场面,就不禁皱眉,可当看见凌游正控制着那陈少的场景时候,他一把拿出了腰上的警棍指了过去,厉声喝道:“放手。” 凌游见警察都到了,犹豫了两秒就松开了掐住陈少脖子的手,同时也收起了那根银针。 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却在下一秒发生了。 只见那个陈少脱离了凌游的控制后,大步朝几名警察跑了过去,边跑还边喊道:“马叔,给这群不长眼的都抓起来。” “马叔?” 在场的除了那陈少一伙人还有几名警察没有吃惊以外,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其实如果说起这陈少身份,也就知道为什么他朝这个矮个子警察叫叔了,这姓马的警察是管辖这一片的派出所副所长,名叫马健涛,而这个陈少的父亲,乃是管辖马健涛所在派出所的分局局长,按照向下管一级的规定来说,陈少的父亲,是马健涛实打实的顶头上司。 所以说在这一亩三分地,陈少是嚣张惯了的,而马健涛为了讨好上司,也只能每次都无奈替他擦屁股,谁让人家是自己领导的儿子呢。 就在刚刚报警中心将报警信息传到自己派出所的时候,马健涛就猜出了八九不离十,又是陈少这小子,所以他才亲自带队出来了。 这时候,马健涛清了清嗓子道:“今天,闹事的所有人,都和我回所里配合调查,现在就带走。” 在配合薛亚言帮着衬衫男那桌人处理伤口的凌昀等三个女孩也听出了那声“马叔”的含义。 于是凌昀开口质问道:“闹事的是他们,我们是受害者,凭什么带走我们?” 马健涛沉声喝道:“他们我也要带走的,你们也是案件有关人员,一样都要配合调查的。” 而那陈少跳着脚说道:“你个小娘们还敢叫冤,老黑的头就是被你砸的,抓起来判你个十年八年的都正常。”然后又冲着马健涛说道:“是吧马叔。” 马健涛清了清嗓子,心道这就是自己领导家的儿子,这要是自己儿子这般智商,自己早大嘴巴抽过去了,你现在攀什么关系啊,等把这些人带到所里之后,不是我说他们是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了吗,我难道还能不替你出头吗?现在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第35章 病危 第36章 银针引流 第37章 杀人未遂 第38章 捞人 第39章 前往京城 第40章 雾溪山徐家 第41章 五寸金针 第42章 小神仙丹 第43章 入住秦家 第44章 体寒之症 第45章 陵游秦艽汤 第46章 复诊苏醒 第47章 护花使者 第48章 急性胃出血 第49章 飞的太低 第50章 镇长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