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一刻钟。
南宫瑾总算缓过气来，心有余悸地道：“这水未免也太深了吧？我们游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到海面上。”
北辰寒抬起头，神情凝重地看着上方，“距离几乎没变过。”
之前看着有多远，现在看着依然有那么远，看不出丝毫变化。
“不可能吧……”南宫瑾一抬头，顿时哑然了。
他皱了皱眉头，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水波的折射？在水里看不清距离，所以才让我们感觉好像没变过。”
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
云落思考片刻，却摇头道：“不，这跟水的折射没关系。”
听到这话，三个人齐齐愣住，面面相觑。
“居然……有这么久吗？”澹台瑶喃喃道。
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三个人转头看向她。
云落道：“你们在水里泡着，很难感觉到时间，但我一直在心里计算。”
“从我们出发到现在，已经游了整整两个时辰了！”
如果不是有云落的空间在，他们此刻的情况不会比澹台瑶台好多少。
一旦呛水昏迷，体内的灵力无法支撑，身体缺氧到极点，又处在深海之下。
最后的结局不用说也知道，百分百就是溺死！
以高阶武者的忍耐力，屏息这么长时间，身体也几乎达到极限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澹台瑶会憋不住气，直接呛水的原因。
不止是她，南宫瑾和北辰寒也快到极限了。
区别只在于，是早点溺死，还是晚点溺死而已。
北辰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都是朋友，不说这种话。”云落摇摇头，没有在这点上居功。
想到这里，三个人的脸色同时难看起来，心有余悸。
“美人，多亏有你了。”南宫瑾苦笑道，“要不是你有办法，我们这次恐怕真的栽了。”
没有虚无空间提供的喘息之地，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深海下存活。
虚无空间里忽然泛起一阵微弱的灵气波动。
四个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朝一旁的南宫云看去。
南宫云终于调息结束，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四个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神情有些凝重地道：“你们没有发现问题吗？”
“什么问题？”三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云落还没说话。
南宫瑾松了口气，半开玩笑道：“你可算是醒了，知道这段时间我们经历了什么吗？”
这么一看，还是南宫云运气好。
虽然倒霉的被打断了晋级，灵力反噬，身负重伤。
“……你们怎么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发现周围环境不对劲，满脸茫然，“这里是哪里？”
南宫瑾看见他脸色好转了不少，周身气息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虚浮，显然是吸收了丹药，伤势好转不少。
但是在他封闭五感、专心调息的过程中，他们累得要死要活，他反倒一动不用动，只要被云落带着走就行了。
南宫云满脸问号，看看周围环境，又看看南宫瑾几个人泛白的脸色、浑身湿漉漉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脸上浮现出愧疚的表情：“抱歉，是我拖累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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