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你养儿子还是养老公啊,你儿子十八岁了,又不是八岁,睡一张床,谁知道你们晚上干什么!”
黄春花挑起眉头,嘲笑地看着陈母,毫不掩饰、直白地讽刺。
陈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良久才色厉内荏地道:“我们母子关系好,关你屁事。”
“呸,到底是母子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关系你心里清楚。你儿子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你不穿内衣在他走来走去什么意思啊?勾不了别的男人就勾你儿子是吧?守寡守到儿子被窝里了,你害不害臊啊!”
“我儿子被我撵出去了,又没在家喽。”黄春花理直气壮。
陈母噎了一下,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陈母死鸭子嘴硬,“你不也穿着睡衣走来走去,你家还两个儿子呢,你怎么不害臊?”
黄春花翻了个白眼,她这睡衣可是名牌,土包子,没见识。
黄春花撇嘴,“啧啧,你配当妈,我倒是要去问问人家,谁家当妈的跟十八岁大的儿子一起洗澡。”
说完,她一溜烟下楼,迫不及待地传八卦去了。
在她心里,儿子就是心头肉掌中宝,别说无缘无故撵出家门了,磕破块皮她都要心疼一天。
“就你这样的,也配当妈?”陈母恨恨地说。
“想要我不说?”楼寒勾唇,“做梦!”
陈母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只听楼寒又道:“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母慌了,赶紧追过去,走了两步又急忙掉头回来,厉声威胁楼寒。
“不许你在学校说我家的事!”
楼寒面色如霜,目光如刀,直刺陈母。
陈母没来由得感到一阵凉意爬上了脊背,眼前女孩并不凶恶,为什么她会不由自主地害怕。
“什么条件?”陈母忍气问道。
“陈君转学,以后见到我就绕道走,永远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楼寒一脸正气,大义凛然。
而真正的原因,当然她再也不想看见陈君,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为、为什么?”
“身为二中人,维护我校的名誉,维护班级的名誉,是每个学生应尽的义务和责任!”
楼寒不怕陈母不同意,她有一百种办法,让陈君在二中待不下去。
陈母满脸挣扎,心中天人交战。
陈母哆嗦着嘴唇,“要、要是我不同意呢?”
“阿姨,等到流言满天飞的时候,你以为陈君还有心思学习,还有脸继续留在二中吗?”
楼寒怕她耍花招,警告道:“给你一天时间,要是周二,陈君再出现在二中,后果自负。”
陈母打了个冷颤,艰难地点点头。
楼寒抱臂,笃定陈母会就范。
终于,陈母万分不甘愿地答应了楼寒的要求。
然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找黄春花。
只可惜她到了楼下,黄春花已经不见了人影,不知道上哪去说她家的事儿了。
县城不大,人言可畏,陈君的成绩不可能进一中,要转学,只能回乡下。
陈母呆愣愣地站在夜幕下,心里又气又悔。
早知如此,就不该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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