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新奇激进而又契合时代的思想，才是学生们所喜欢听到的，他们的学识可能不是最渊博的，但却最容易接受新思想......”
“那么你就需要一个振奋人心的口号......还有一个能让他们联结在一起的标识......对，小丑符号也算是一种标识。”
等待情报收集的这段时间里面，西尔也没有闲着。
西尔让菲娜把她这些天收集的关于学校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并回答起了菲娜的疑惑。
其实在西尔没有来找菲娜的那几天，菲娜也去尝试过用魔偶在学生群体之中散播一些言论，但都没起到一个很好的效果。
现在的菲娜坐在西尔旁边乖乖地用手记录着笔记。
之所以不用魔偶来帮忙帮忙记录的原因，就是因为怕导师会觉得自己不认真。
等到阳光逐渐开始变得炽烈的时候，菲娜端着两杯清凉茶放到了两人面前。
伊维萨的事件可能会让其中一两个学生义愤填膺，但终究形成不了规模......
甚至大部分学生对伊维萨的生活条件都没什么概念，觉得应该是新闻纸里面说的那样，在伊丽莎白伯爵的帮助下稳定有序地重建着，人民安家乐业。
不过这些疑惑在问过导师之后，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甚至让菲娜对于策动群众也有了全新的理解。
“佩儿，等一下。”
菲娜伸着脖子，对着佩儿的方向说道。
等到佩儿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菲娜的时候，菲娜却直接看向了西尔。
“小丑大人，菲娜大人，请喝茶。”
佩儿放好茶杯后，对着两人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准备离开。
就在佩儿准备离开的时候，菲娜却抬起头叫住了她。
反之亦然，性格不适合的人，不是不能晋升，只是那种强行改变自身本性去扮演，会令呓语的骚扰更加可怕。
“佩儿想要成为超凡者？”西尔看了一眼佩儿后问道。
此时的佩儿，也知道现在正在讨论着一些事关自己的大事，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导师，”菲娜稍微酝酿了一下语言后，接着说道，“佩儿她说想要服用魔药......您觉得她服用什么魔药适合一些呢？”
不得不说，魔药亦或是圣药这种东西，真的是因人而异的。
有些人天生的性格就和魔药或者圣药契合，扮演起来就会得心应手，事半功倍。
毕竟她并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超凡导师，专门负责引人进入超凡领域，并教导成才。
而且西尔自己也没有遇到过全部的超凡能力，连全部阶位名字都不清楚的西尔，怎么可能给出一个很好的建议呢？
看着佩儿期待的眼神，西尔稍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道：
她点了点头，小声地回应了一句：
“是的，小丑大人。”
说实话，佩儿饮用什么魔药好，西尔其实也说不太准确......
但让佩儿进入自己这个途径的话，也会面临和自己一样的问题......那就是内心不可能完全邪恶。
虽然这样会导致晋升慢，扮演难的问题，但有着菲娜作为前车之鉴，佩儿的晋升之路会顺利很多。
至于其他魔药也都在引人往“恶”的一方面引导，不会好到哪里去。
“给她拿瓶【抄录员】吧。”
听到这个答案，佩儿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就连菲娜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菲娜自己是【叛乱者】，对于这个途径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所以她一开始也是建议佩儿进入自己这个途径，自己也方便教学。
之前被菲娜科普过一些超凡知识的佩儿，自然清楚这个魔药意味着什么。
这是父亲当初选择的魔药。
佩儿也听说过菲娜大人自己的魔药，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抵触情绪的。
不过西尔可没有这些顾虑，因为她本身也不知道多少个魔药阶位的起始，刚好想到佩儿的父亲是三阶魔法师。
而魔法师，正好是【抄录员】魔药或者【调查员】圣药统合起来的一个称呼而已。
让佩儿去走她父亲的途径，或许对于她来说更好一些......西尔抱着这个想法，给了佩儿【抄录员】这个推荐。
而第四阶，也就是菲娜现在所处的【叛乱者】，则是需要开始挑起城市级别的动乱了，这也是菲娜一直被卡在这的原因。
太可怕了......还是选父亲当年选的吧......佩儿相信自己父亲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而且和父亲踏上一样的途径，这会让佩儿感觉自己会离父亲的世界稍微近一些......可以探寻一下自己之前从未知道的，父亲的苦恼。
第一阶【恶犬】，需要经常在街上进行无差别地挑衅以及战斗，在恶劣的战斗中快速消化。
第二阶【胁迫者】，则如同名字一般，胁迫别人来完成自己的事情，据菲娜大人说，这通常得用别人的家人性命作为要挟。
第三阶【恶魔人】，则是开始利用魔偶以及被胁迫的人，制造一些极端恐怖事件，引发群众恐慌，造成的惶恐越大，消化也就越快。
“好......”菲娜点了点头，然后看了自己的导师一眼。
见导师已经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之后，菲娜抬起右手，向着一旁的空气摊开了手掌，似乎在向空气索求着什么。
菲娜右侧缓缓浮现出了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人影，人影把手直接伸进了肚子里，从里面取出了一瓶东西，递到了菲娜手上。
想到这里，佩儿快速转过头，看向了一旁拿着笔坐着的菲娜，眼睛里面带上了一些渴求。
“你确定了吗？【抄录员】？”菲娜最后跟佩儿确认了一次。
“嗯，我确定，菲娜大人。”佩儿点了点头，眼神格外的坚定。
但瓶子里面带来的那种不详的气息，却让佩儿心里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了一些退却。
“喝下去吧，趁着导师还在，现在喝会比较安全。”菲娜说着，直接把瓶子递给了佩儿，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别看里面是什么，心里会好受一点。”
“好。”佩儿接过了魔药之后，想都没有想，直接拔开塞子，仰头灌了进去。
传递完物品后，灵偶缓缓消失。
没有开启灵视，看不到灵偶的佩儿，只能见到菲娜手中凭空多出了一个漆黑的瓶子。
外面的一层黑色的，似乎是用来防嗮的涂料，让佩儿无法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因为太难喝了，一直娇生惯养，没有喝过这么难喝东西的佩儿，差点直接就把魔药给呕了出来。
佩儿的第一瓶魔药，差点因为难喝而没能喝下去。
菲娜在一旁握紧了拳头，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小跟班，害怕她熬不过这关键的第一瓶。
她只感受到瓶子里面有一股腥臭的气味直冲鼻尖，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一点点瓶子里面还在冒泡的暗紫色液体，但现在已经没有后悔可言，所有魔药被她一口气吞了下去。
“呃......”
虽然刚才喝的时候看起来是挺帅气的，但是喝下去后，佩儿身体立马起了应激反应。
西尔只能祈祷佩儿能自己挺过去，不然的话，可能真的得给菲娜灌个沉睡剂，然后变圣女给佩儿开个舍身了。
但佩儿的表现远超了西尔与菲娜的想象。
不知道是因为足够坚毅，亦或是内心的某种支撑她的信念，让佩儿居然硬生生扛着魔药呓语的侵蚀，稳稳地站在了原地。
不过有导师在身边保护着，菲娜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比起她们两个人此时强烈的内心波动，西尔现在的心理波动也挺强烈的。
“草，我不会啊，圣女才会！”西尔很想喊这么一句，但这句话只能憋在心里。
那种皮肤之下无数蠕虫挪动，似乎每一寸皮肤都要撕裂开来的痛苦，西尔到现在还记得。
为什么佩儿看起来，表情虽然有些迷茫和恍惚，却并没有多少痛苦的感觉。
「你以为谁都是原本就有能力还想着要喝魔药的？不会以为真的有什么系统BUG给你卡吧，不会吧不会吧^^」
比起菲娜，西尔对这一幕的感觉更为震惊。
因为这个难喝到一种程度的【抄录员】魔药，变身成传教士的西尔也曾经喝过。
传教士可是蓝卡啊，不是什么普通人，在喝下【抄录员】魔药的时候，也直接给跪了。
现在西尔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每张角色卡的能力，就是来自魔药或者圣药。
只是跟现在记载的魔药或者圣药完全不一样，是不属于这个纪元的？亦或是在世界的其他角落可能存在？
这个谜底，可能还得西尔自己去寻找了，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不同的魔药可以同时喝。
有能力还喝魔药？
西尔已经习惯性地无视了系统的阴阳怪气，你理它它还来劲，你不理它它自己就急了，所以无视就行。
不过系统的话，也给了西尔很多信息。
佩儿摇摇晃晃地接过茶杯后，直接一口气把茶杯里面的茶全都喝了下去，精神才稍微好了一些。
意志力很强，只比圣女喝圣药的表现稍微差了亿点。
不过跟其他人比起来，西尔觉得佩儿的天赋肯定算好的了。
不过这个强大的副作用，没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就连西尔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咳咳......咳咳咳......”
佩儿一串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西尔的思考，等西尔抬头看去的时候，菲娜已经拿着她自己面前那杯清凉茶递给了佩儿。
“没......没事......”佩儿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说道，“就是感觉身体很烫......然后，脑子里面好像乱糟糟的，多了许多话语，有些听得懂，有些完全就听不懂了......”
“没事，这个你先暂时不用理，我想想看......应该得去暗巷帮你买一些魔法材料以及魔法书了，【抄录者】应该用得上这些。”
菲娜一边说着，一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拍了拍一旁的凳子接着说道：
菲娜接过佩儿喝完的茶杯放到一旁，然后问道：
“小佩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菲娜的样子，已经完全把佩儿当成是自己妹妹看待了。
刚好西尔也有计划要去暗巷看看有没有之前维拉得到的那种石板碎块，暗巷这个地方，必须得去一次。
“我也去吧。”西尔开口说道。
“唉？导师也要去吗？”菲娜先是惊讶，然后表情慢慢转变成了惊喜，她开心地问道，“导师要跟菲娜一起去逛街了？”
“坐一下吧，佩儿。”
菲娜要去暗巷？她似乎对那边非常熟悉？
那可是西尔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吃完饭吧。”西尔点了点头。
“好耶~”菲娜挥了挥拳头，似乎在因为能跟导师一起逛街而开心着。
紧接着，她一脸严肃地转过头看向了佩儿，语重心长地说道：
西尔微微眯起眼睛，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了菲娜。
这个眼神看得菲娜有些许不好意思了，她挠了挠自己的脸蛋，然后说道：
“咳咳，开玩笑的啦，那......我们待会就去？”
佩儿哪里看不出菲娜的心思，她也知道菲娜是打算要只跟导师两个人去。
乖巧的佩儿点了点头，没有打算打扰菲娜大人与她的导师的“二人世界”，点点头说道：
“好的......正好我头晕并不是很想出去......”
“咳嗯......虽然很想带你去，但是你现在刚喝完魔药，还不稳定......你就先在家里休息......”
“等下次休息好了，我再带你去买一件合适的武器，下次一定。”
菲娜，很果断地就让佩儿充当了“留守儿童”。
“导师，您不会是想这么直接过去吧......”菲娜有些担心的说道，“虽然我知道那里的人都拦不住导师您，但会不会有些......太张扬了？”
西尔低下头，看向了菲娜，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菲娜的担心表情终于还是没能维持太久，嘴角逐渐展露出了微笑：
“那......”菲娜满怀期待地转过头看向西尔，笑眯眯地说道，“导师，那我们趁魔偶还没搜集完情报，就直接去逛一下吧~”
“可以。”西尔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不过菲娜却把西尔叫住了。
“导师......我来帮您乔装一下吧，在这个领域，我可是专业的哦~”
拥有上千个魔偶的化妆打扮经验，对于帮导师换新衣服新造型这个行为，我菲娜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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