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不要这样...”圣少女的声音可怜...哀弱...近乎祈求。
柳德米拉轻轻推搡着少女的手，但是...苏柚子却牢牢地控制住了柳德米拉。
柳德米拉高达73点的好感度本来就已经让圣少女在面对苏柚子时很难升起反抗的意识了。
更何况...因为长久以来那位不知名女神的侵袭，柳德米拉对苏柚子天然地就存在着一种畏惧感。
此时...又是柳德米拉信仰被苏柚子剧烈撼动的时候。
再加上蒙去柳德米拉视野的眼带。
柳德米拉简直是被苏柚子杀得弃不成军。
“不明白学姐在说什么。”
“我相信...我听见的...是神明大人的声音——”
“不明白——”推不开苏柚子的手，甚至...苏柚子学姐好像还越握越紧。
柳德米拉想要抵抗，抵抗的意志还没有升起都已经化作了悲弱的声音。
“学姐...”圣少女呜咽的声音近乎啜泣，她推不开苏柚子的手，只能轻轻搭在了苏柚子的手腕上。
在旁人看来，甚至有种是柳德米拉按着苏柚子的手，感知着自己的心跳一样。
“学姐身后不也站着一位神祇么。”
“学姐...”
苏柚子看着面前呜咽的少女。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学姐不也总是利用那位神祇的力量...降下恩赐...”
“戏弄于我...我们么？”柳德米拉只觉得自己连维系站立都快要办不到了，要不是苏柚子将柳德米拉撑在了楼梯间的墙壁上，柳德米拉真的会直接跌坐在地上。
感知着柳德米拉娇软无力的身躯逐渐沿着墙壁滑落的幅度，苏柚子轻轻抱住了柳德米拉，原本捉住圣少女手腕的手，轻挽住圣少女纤细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
有经过很好锻炼过的女孩子，那种腰肢纤细，腰窝明显，肌肉柔软却又有弹性的感觉，和完全因为羸弱而纤细的少女腰肢，是完全不同了。
在面前圣少女的体内，有某种力量正在酝酿，升华和沸腾。
那份力量...与藏匿在自己胸膛之下的恶兽有着同等的威严。
同时——
她也感觉到了藏匿在柳德米拉身体下...那份威严的...正在缓缓苏醒的力量。
苏柚子轻轻抱住了柳德米拉，脸颊都凑到了圣少女的耳畔。
她能明显感觉到怀中少女的颤抖，那种微弱的...仿佛欲拒还迎般的抵抗，那样微弱的抵抗对于苏柚子这样的恶人来说，反而让她更感兴趣了。
“对么。”
“是...”在刚刚尝试性的抵抗无果之后，柳德米拉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完全撑起了柳德米拉的身躯，苏柚子在圣少女耳畔呢喃。
“是在一周之前——”
相反——
她已经意识到了...在信仰人类的勇气，人类的坚韧，人类的牺牲的神圣王庭里，能够听到神明的声音的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异常。
剧烈动摇的信仰，让她下意识地细细倾听着面前少女的声音。
身为圣少女的柳德米拉并不蠢笨。
“因为...”柳德米拉试图歪过头，离少女的脸庞远一点。
太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因为...”
“神圣王庭的教旨...”
柳德米拉的心尖都忽然一颤，苏柚子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掌心里，女孩子的颤抖。
苏柚子学姐...苏柚子前辈...贴得实在是太近了。
在双眼被眼带遮蔽的情况下，压得柳德米拉甚至无法呼吸。
柳德米拉的嘴唇抿得死死地。
“那...那也不能说明...”
“米拉同学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是圣·米迦勒大人折断了自己的羽翼，牺牲了自己的言灵，阻截了九条入鹿，从此...沦为历史的一个刻度的时候。”
苏柚子感知着圣少女屏住的呼吸，感知着圣少女急速加速的心跳，低垂着眉眼，微笑着，亲昵的模样给人的感觉仿佛要亲吻在圣少女的脖颈上。
“米拉同学知道么——”
“嘘——”苏柚子竖起的食指抵住了少女的唇瓣，她抬起膝盖，柳德米拉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是压在了苏柚子的腿上。
圣少女的呼吸都要屏住。
“向米拉同学赠予下恩赐的时候。”
“圣·米迦勒大人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力量与光辉，就会削弱一分。”
“每当我...”
“嗯~~~”苏柚子轻软的微笑着，凑在柳德米拉的耳畔，“我背后的那位恶劣神明——”
“当米拉同学对我终于放下警惕的时候——”
“圣·米迦勒大人遗留下来的力量与光辉，终于出现了致命的豁口。”
苏柚子能够感觉到柳德米拉那种无助的抵抗和颤抖，能够感觉到女孩子发颤的内心和动摇的信仰。
“怎么会...”
苏柚子轻轻扯下了蒙住圣少女眼睛的眼带，女孩子的眼眶好像都已经红肿，打转的泪水早已经溢出了眼眶。
“不是...”
“接二连三的异格者...终于有机会乘虚而入，潜入东京都。”
柳德米拉呆愕地抬头。
苏柚子舔舐去女孩子的泪水。
圣少女浑浑噩噩的脑袋不断回忆着自己每一次...每一次被那位恶劣女神降临下恩赐时，自己的抵抗。
“柚子学姐...”
“不对...”
信仰...崩塌了。
原来...神明大人逐渐悲弱，消失的声音，并不是因为自己被击溃的信仰。
回忆着——
每一次自己被降临下恩赐时，心中逐渐悲弱的神明声音。
苏柚子看着女孩子好像要崩溃的样子，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如果...不揭穿的话——
而是因为神明大人...米迦勒大人的意志，也在被那份恩赐的力量侵蚀着么？
是...这样么？
圣·米迦勒的力量完全溃败。
圣·米迦勒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彻底消失。
柳德米拉似乎继续以这样被蒙蔽的...被神明垂青的圣少女的身份生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
“神明大人...神明大人...”
“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信仰仿佛被瓦解崩塌的少女无助地抓着苏柚子的手腕。
“不是这样的——”
“柚子学姐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苏柚子好像听到了少女的悲叹。
呜咽的少女抬起头，神情忽然已经变得坚毅而又淡漠。
她在心里向她的神明哭诉。
「哎——」
灿灿金色的瞳眸睁开，绚烂的眼底仿佛流淌着光焰。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苏柚子。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揭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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